夕阳西下,日昳黄昏!
旌旗飘荡,高昂的战意逐渐降下温度,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而远处大地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士兵们舔了舔因紧张而干裂了的嘴唇,心中疑惑,说好的兽人攻城,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云澜琪手里拿着那封战书,要是说最诧异的人,莫过于她了,不禁有怀疑,难道这封战书是假的?但看着苍茫大地,瞬间打破了这个念头!
一连三天,城内士兵一直打着数百倍的精神来迎战,而兽人迟迟不来,疲惫不堪,有的竟然直接坐着就那么睡着了。云澜琪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与其他人商议过一番后,决定先派人盯梢,让士兵们回去备战。
临近中午时分,擂鼓声犹如晴日惊雷,将还处在梦乡的士兵吵醒,士兵们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来到城门口,不过嘴巴里喋喋不休,尽是对新晋城主的抱怨!
抬眼望去,城外那是一支大概有个十一余人的小队伍,根本不像是打仗的,这时候领头的炎狼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写着‘同’字的旗帜。
‘同’字兵,与人族的使臣一样,是送信的,两国打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杀使官。
随之那同字兵开口道:
“家主前几日身体不适,遂没有赴约,特要我等前来,再下战书,三日后再战。”
那人说罢,便将一封书信放在了地上,随后用石子压上,四肢着地,化作野兽形态消失在余晖中。
听到此消息,原本紧绷着的士兵们,歪七扭八的瘫倒一旁,口中的抱怨更甚:
“原来是三天以后啊!”
“大惊小怪!”
“好多天没能睡个安稳觉了!”
回到帐内,打开书信,待见里面内容确实如此。难道真的如那斯库尔族斯洛所说,要等他三日后再进攻?
当然军中也不乏有能者之士,其中以渠路几人为首的人,一番分析下来,猜中此举定是那斯库尔族狼人有意为之,为的是让穷苍城士兵先进入疲惫期,然后再入怠惰期,那时候我军无暇顾及,便会一鼓作气!
云澜琪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
“也就是说或许用不了三日,它们可能会来偷袭?”
渠路:
“兵者,诡诈也,虚虚实实,是的,也许用不了三日,也许三日后还不会来!”
不过既然如此,云澜琪认为全军还是不能懈怠,以应对紧急情况,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先轮流值守撤去了一大部分人。
但是士兵们哪有这番考量,特别是那些值守的士兵,一瞬间就不乐意了。
这支值守的队伍打着‘黄’字旗,是以黄书画的儿子黄天放为首领的一支军队,本来对云澜琪当城主一事便颇有微词,如今再让他们值守,更是怨声载道。
次日,临近中午。
城门口,一个身着先锋装扮的男子,十八九岁,口无遮拦的讲着云澜琪:
“还不是靠他爹,当的那个城主,狗屁不是!
呵呵,让别人耍的团团转!”
士兵附和:
“要我说,还是咱家老爷!”
那人道:
“我也觉得,我爷当城主最合适!”
此人名为黄杰,是黄天放的小儿子,黄书画的孙子。
殊不知身后,云澜琪就在那怔怔的站着,一旁的影子剑客欲上前,却被她所制止。
就在这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下一刻,金石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地面颤抖之余,众人纷纷望去,一柄长剑在离黄杰脚面半寸的地方,插在地上,剑柄还在摇晃着!
环顾四周,才看到邬九儿一身军装,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你不也是靠你爹,靠你爷爷,狗屁不是!怎么着,想跟我打一场?”
黄杰惊吓之余,待看到美貌的邬九儿,心中悸动: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