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玄天璘离开凹槽,等再次回来,已经变了个模样。
“醒醒。”推了推抱着披风睡得酣甜的褚夭夭。
“你……”
玄天璘昨天黝黑不出众的脸,现在长满了络腮胡,身形也从健硕变成了臃肿。
顿时从型男变成了油腻大叔,不,油腻大叔都抬举他了,如今的他就跟流浪汉一样。
褚夭夭抱着披风钻出凹槽,见不远处的官道上已经有不少人走动。
把披风递给玄天璘,“进城吧,我都快饿死了。”
“你先去。”
“你不去?”
玄天璘不语,将披风团了团捏在手里。
褚夭夭明了,道了一句保重,朝着城门口走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城门口检查的有些严,排了好长的队才进了城。
进城后看向那片树林,没了那人的身影。
带着小小的失落,朝着褚府方向而去。
褚明朗是朝廷四品官员,住在朝顺街,从城门口到朝顺街一炷香时间。
一路上,褚夭夭顾不得四周的吆喝声,沉浸在原主的记忆中。
她的苦难日从八岁那年开始。
那年外祖父因一句话得罪了皇后,被砍头,外祖母经不起打击随着外祖父而去。
母亲也因为这件事,备受打击,身子不如以前。
没过多久,父亲领回来一个女人,成为了府里的贵妾。
那女人身边还有个和哥哥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告诉她那是姐姐。
母亲得知后,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离开人世。
母亲过世不到一个月,父亲将那个女人扶正,跟来的那个女孩成了府里的嫡小姐。
而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小姐过的日子,还不如一个庶女。
后来她才知道女孩是父亲与那个女人生的,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母亲一直被瞒在鼓里。
父亲之所以娶母亲,是看中了外祖家的势力,能帮到他。
如今外祖家失势,他立马将那个女人接了回来。
母女俩仗着有褚明朗的宠爱,在府里作威作福,对她欺凌辱骂。
而她那个父亲却不管不顾,也正因为这样,助长了那对母女的气焰,更加变本加厉的磋磨她。
就连外祖父给她定下的婚约,也被所谓的姐姐撬了墙角。
为了以绝后患,所谓的姐姐把她推进河水里,企图淹死她。
继母将她抛尸荒野,亲身父亲对此不闻不问,就像死了一个下人一般,与他毫无关系。
褚夭夭想到这里气的不行。
原身是她历世时留下的一缕意念,欺负原主就是欺负她。
她是厚土娘娘的女儿,在冥界乃至神界都横着走,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何时被别人欺负过?
这家人如此作践原主,她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急速前行,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到的褚府,她半炷香便到。
拍了两下门,守门的小厮打开门,见到来人一阵惊喜。
“小姐?你,你还活着?”
小厮赶紧朝着大门不远处的偏房跑去,“爹,小姐回来了。”
高伯听到儿子的声音,急急跑来,看到狼狈不堪的褚夭夭,欣慰的点头,“好,只要活着就好。小姐随老奴先去洗漱一番。”
褚夭夭记忆里有高伯,他是褚府的老人,当初是从秦家一起过来的。
如今被派到守大门,这中间少不了她那个好继母的手笔。
“高伯不急,我先到正院看看。”
“小姐,老爷在府里,您还是先换身衣裳再去请安吧。”
他怕小姐触怒老爷,再惹来一顿责罚。
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