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一点也没留下,那么大一座宅子就值不少钱。”
“前院是朝廷的,父亲罢了官职,院子归还给了朝廷。至于后面的宅子,那是我母亲的嫁妆,他有资格拿吗?”
褚夭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褚明朗。
族长道:“我听族中去参加世子妃大婚的人说道,你成婚的时候,可是把整个褚家都搬空了的,你这么做可不地道啊。”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人就是为了她母亲留下的那份家业。
“出嫁的女儿带走母亲的嫁妆理所应当,不知怎的在族长口中就成了不地道了?难道褚家的规矩是不准女儿继承母亲的嫁妆?进了褚家门的媳妇他们的嫁妆都成褚家的了不成?”
要是夫家贪墨妻子的嫁妆,会被说成吃软饭,被人戳脊梁骨的。
褚家人怎么会承认,“你不要胡搅蛮缠,谁贪墨媳妇的嫁妆了?我们就事论事,褚明朗你说,褚家的家业去了何处?”
褚明朗一声不吭的坐在最末端,听到提及自己名字,这才抬头看向屋里的一众人。
褚明朗默了默开口道:“我所有的家业,以及母亲的嫁妆,都给了褚夭夭,不然我也不会情急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将母亲气死。”
族长盯着褚夭夭,目含凌厉,“褚夭夭,你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祖母怜爱我,将她的嫁妆给了我,至于父亲所说他的产业,请问他有什么产业?”
褚明朗道:“褚家那些店铺、庄子、茶楼,怎么就不是褚家的了?”
“父亲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进的京城了吧?”
褚夭夭视线在褚家一众人身上扫过,“各位叔伯们可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
褚明朗这一支是旁支,不是褚家嫡出,处处被嫡出压制的旁支居然有机会去京城发展,嫡出的人怎么甘心?
找褚明朗要他把去京城的名额让给嫡出,老夫人不想褚明朗去京城,答应让嫡出的人进京,褚明朗却不答应。
母子俩就此闹了矛盾,老夫人连盘缠都没给他,褚明朗无奈只好去宗族借。
嫡出记恨他,却念着同是一族的情分上,给了他十两银子。
带着那十两银子,褚明朗进了京。
好在他运气不错,一进京就遇到秦丞相的独女秦秀,踩着尾巴入了殿试,成为最末尾的天子门生。
直到褚明朗当了官,老夫人这才从锦州老家去了京城,她儿子什么德行,她最清楚,没她看着,小命迟早不保。
在官场上有秦丞相为他开路,又娶了秦丞相的女儿。
秦秀也是个持家好手,褚明朗没有家底,就用自己的嫁妆,一点点为褚家挣下这份家业。
只不过褚明朗是个白眼狼,不念秦秀的好不说,还背叛他,甚至看着她被害死。
褚夭夭道:“当初我父亲进京的时候,只有十两的盘缠。我还不知我父亲居然有如此才能,从锦州到京城,一路花销后,还能用剩下的银子挣下不菲的家业。”
族长脸上有讪讪,“就算褚家的家业都是你母亲挣来的,可你也不能全都拿走啊,你还有兄长呢,他回来褚家什么都没了,他今后要怎么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