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兰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知道自己这下完了,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情急之下,睁开眼睛,用手撤掉了头上的头套,“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她厉声呵斥道。
绑她的人刚才明明见她晕倒了,现在突然又醒了过来,反而被吓了一跳,慌乱中又在她脑袋上拍了一掌。
陈若兰头上一痛,眼前一黑,彻底地晕了过去了。
车子很快开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个废弃工厂的水泥地上醒转过来。
破旧的机器锈迹斑斑,脏污的地面积满了灰尘,蜘蛛网到处都是……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眼前晃动着的几个人影,便是前来索命的无常。
“你们……”陈若兰胆怯地看着四周,没有了刚才在车上晕倒前的气势。
“陆夫人,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操着的是不太标准的华语。
陈若兰眼前出现一个身穿黑衣黑裤,又戴着黑色墨镜的外国男人。
男人脸上起了皱纹,年纪已经不小,身上的衣服却很新潮。
一根大粗金项链套在脖子上,在她眼前晃悠晃悠,她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男人距离她不到30厘米,摘下了脸上的太阳镜,有些浑浊的双眼显出残忍与冷酷。
“你……你想问……问什么?”陈若兰嗫嚅道。
男人站起身来,“陆夫人,你老实说,叶若星是不是你害死的?”
叶若星?
陈若兰的脑袋嗡嗡地,然后猛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一切与我无关!”
“真的?”男人似乎不信,眼里射出危险的光,“20年前,你和陆振庭苟合,怕事情穿帮,就刻意接近叶若星,对不对?”
陈若兰吓得瑟瑟发抖,“我……我没有害她!她是自己得急病死的,跟我无关,跟我无关啊!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做这种事?”
刻意接近是有的。
对叶若星恨得牙痒痒也是有的。
可她那时不过二十几岁,哪有害人的胆子?
“哼!你不敢,那陆老爷子病房里的毒花,是谁让人放进去的?”男人冷笑。
陈若兰几乎没晕过去,这事儿,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她大着胆子问道,心里想,不会是叶千忆那个贱人派来的吧?
叶千忆现在攀上了司厉爵这棵大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骗走了老头子名下一半的股份,也要为老头子做点事。
“曼德森!”曼德森惬意地笑。
他的名字只要一说出来,足以令人胆寒。
只是,他忘了他这是在华国,不是在欧洲。
“什么曼德森,安德森的,我不认识!”陈若兰突然硬气了起来,“老头病房里的花儿,的确是我让人送进去的,可那也是我在花店里正大光明买的,至于有没有毒,我哪儿知道?”
她一早想好了说辞,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蠢货!”曼德森没想到还有人不认识自己,气得从腰间掏出了枪,一下子抵到了陈若兰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