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老大娘的儿子是在街面儿上混的,还和几个小军官是结拜兄弟,简单的说就是有后台,关系硬。
如果是个普通老百姓,他就是真打死了,也有人帮他把事情压下来。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那会儿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如此不公。
一个人越缺少什么,就会越渴望什么,越在乎什么。
如果老大娘从小就打骂自己的儿子,没有给过儿子关爱,对儿子很坏,那至少也算是有那么点情有可原。
可之后我读取了这家伙的记忆,老大娘早年丧夫,一个人将他拉扯到大,极度的辛苦,相当的不容易,可她无怨无悔,哪怕被长大后的儿子那样对待,动不动非打即骂,她也从来没有怪过儿子,还努力想要将其教好。
为什么不珍惜呢?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母亲还要这样对待她呢?
我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哪怕她很严厉,哪怕她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我就想见见她,喊她一声妈妈,她能应我一声,而不是每次只能在她坟前抱着她的墓碑跟她说话。
这种不懂得珍惜的人,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我最讨厌了。
当他说出那句威胁我的话时,我笑了。
这个提议相当的不错,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想将他大卸八块摆在老大娘坟前,可这样老大娘不会高兴的。
于是我稍微把事情弄得复杂了一些,我对这夫妻二人的脑子做了一点手脚,他们变得又痴又傻,虽然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不至于什么都不会,但智商却下降到了几岁孩子的地步。
之后,当我有了钱,我专门雇佣了一些信得过的人照顾他们。
一个人的邪恶,是用任何术法都洗刷不掉的,除非杀了他们俩,否则我做什么都是治标不治本,我不可能一辈子守在老大娘坟前。
所以我只能这样,虽然变得又痴又傻,但换一个角度来看,他们心里的恶念消失了,甚至比小时候还要单纯。
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坏事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解决完这件事之后,我消沉了好几天,但好在我和叶彩南的婚期快近了。
我们俩的事我和我爸说了,他并没有反对,也允许我们结婚,毕竟在那个时候,甚至是现在某些偏远的山区,十五六岁就结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结婚晚了反而会被戳脊梁骨,说是没人要。
可是,就在结婚前几天,我上门找叶彩南的时候,却发现她不见了,而她父亲和弟弟神情紧张,我微皱起眉头,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人哪儿去了?”
我紧盯着他们俩,冷冷的问道。
他们结结巴巴半天,像是实在编不出理由了,就告诉我她出远门了。
“呵呵,大喜之日前几天出远门?你们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是吗?我再问最后一遍,她到底怎么了?!”
以我现在的实力,气势慢慢显现,但我还无法自由自在的控制。
此时我情绪相当激动,透体而出的气势将二人震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墙上。
“别杀我们,别杀我们!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二人连连求饶,我失去了耐心,直接读取了他们的记忆。
就在前一天晚上,他们二人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怂恿叶彩南多找我要些钱,给她弟弟说个媳妇儿,再置办套宅子。
叶彩南自然不同意,和他们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叶彩南她父亲就动起了手,她弟弟也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