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听到是邵妄的声音,第一反应便是惊喜。
可等到听清他所说的话的时候,却还是得说他一句好不要脸。
难不成除了那种事情,便无事可做了吗?
她从他怀中回过身,捏住了他的耳朵,“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害不害臊?”
邵妄抱的她更紧,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仿佛如今根本不是冬季。
殿内烧着上等的银丝炭,自然很是暖和。
两人相拥良久,过了半晌,才听得邵妄再次开口,“不能装别的”,他微顿,“只有你了。”
久别重逢,两人内心也自然是欢喜的。
正如邵妄能一人一马夜回北越,就为了见心上人一面,舒音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想他。
自从他外出征战以后,她便开始试着自己骑马射箭,如今进步到只用一支箭,便能让一只野猪无法动弹。
射箭很难,弯弓很重,也很难拉开。
可她也想试试,去做以为自己做不成的事,给自己时间成长,看看到底会如何?
但她就是做到了。
就像所有人都以为北越无法吞并中洲,可邵妄就是做到了。
思绪飘远之时,邵妄忽然问她,“阿音,你觉得,人为何而活?”
舒音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从前我以为是为了传承师父的琴技,为了养育之恩而活。”
她顺了顺邵妄的头发,声音轻缓,“可如今我觉得,明知不可能而为之,才是生命的意义。”
这是邵妄让她明白的。
在他身上,她看到了一种一往无前的勇猛,一种迎难而上的韧劲,一种被砍伤的小树也能长成参天大树的惊艳感。
人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行不可为之事吗?
邵妄垂眸,在黑暗中认认真真说道,“我为你而活。”
话音落下,在无边寂静之中,邵妄轻轻吻了下去。
支撑他一路走到现在的,根本不是什么仇恨,而是十年前那一抹雪夜中的月光。
月色入怀,当真快活。
……
云安十八年春,北越王薨,北越二王子妄拥护大王子裕登位,定国号为越,年号为盛安。
盛安一年春,新帝封其弟邵妄为北越王,划北越为封地,护越国平安。
……
舒音缓缓睁眼。
眼前的一切变了个样子,她的脑袋里也多出一段记忆。
记忆末尾,邵妄正缠着她亲吻,再一睁眼,面前的屏风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境中所发生的事。
舒音侧头望去,一旁的邵妄此时正低垂着眉眼,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雪白如瓷的耳朵如今红了大片,薄唇微微抿着,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舒音觉得好笑。
幻境而已,里面的人是他们,但又不完全是。生活轨迹不同,性格也有所差别,就如同一场沉浸式扮演游戏。
舒音倒是没觉得什么,缓缓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前,试着推开。
只听得“吱呀”一声,进幻境前还推不开的门,如今竟然真的打开了。
她一步踏出房间,外面正是天光大亮,也不知这个幻境过了几天。
暖洋洋的阳光笼罩而下,舒音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那张冷清的脸上浮现一丝笑。
这时,系统立马钻了出来,开始试探地八卦,
【宿主宿主,你们的幻境是什么样子的呀?能不能给人家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