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罗懒洋洋地倚着宁凭阑:“所以我想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陛下要把指挥使大人派过去,但是想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宁凭阑觉得也是:“师父武功高强,而且别看他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其实很是稳重,想来也不会有事情的吧。”
两人正坐在马车前头腻歪着说话,突然就听见了一声怒喝:“好你个宁凭阑,平日里就是这么在背后编排你师父的!”
这一声一出,别说被叫名字的宁凭阑本人了,就连沈轻罗都惊了一跳,差点摔下去。
还好宁凭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沈轻罗。
马车停下,还没等宁凭阑和沈轻罗弄明白是哪里来的声音,就看见从马车后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指挥使。
身边还跟着幸灾乐祸模样的秦羽。
宁凭阑有些难以置信:“师父,您这是……”
指挥使气哼哼地打断了宁凭阑:“你别叫我师父,你先说说你在背后说我五大三粗是什么意思!”
沈轻罗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挥使,又瞅了瞅目瞪口呆的宁凭阑,实在是没有忍住,转过去偷笑。
背后说人坏话被逮住了,宁凭阑百口莫辩,最后只能低着头说,有些理亏地摸了摸鼻子,略带着讨好:“徒儿不是那个意思……要不我请师父吃顿好的?算是为师父饯行?”
指挥使扫了他一眼,张口就来:“去吟风楼!”
宁凭阑倒是无所谓,不过他看了一眼沈轻罗。
他对沈轻罗的事情从来都很上心,想到了吟风楼那位少东家,他有些担心沈轻罗不喜欢。
沈轻罗知道宁凭阑的想法,她没有直接说,而是笑着调侃:“公事大人看我做什么,是你惹恼了指挥使,自然是你哄。”
宁凭阑知道了,这是沈轻罗不介意的意思。
既然是这样,宁凭阑让沈轻罗坐进马车厢中,自己也跟了进去,然后对着似乎意识到了不好,笑容有些凝固的秦羽,毫不客气地说:“那就有劳师兄驾车了。”
在秦羽难以置信地目光中,宁凭阑关上了马车门。
秦羽自然是知道宁凭阑为什么能这样理直气壮。
毕竟马车虽然可以坐三四个人,但是沈轻罗一个小娘子,总不能和他们两个郎君外男坐一块。
但是马车前头又只能坐两个,所以理所当然的,宁凭阑仗着沈轻罗,把秦羽当成车夫使唤了。
指挥使也哭笑不得地看着宁凭阑耍小心思,但是想到沈轻罗还在,他也很没出息地偏心了。
两个徒弟都不算什么,好不容易拐回来的徒弟媳妇可要好好呵护着,那可是娇贵柔弱的的世家小娘子。
瞪了一眼跃跃欲试想告状的秦羽:“行了,快点走了,师父快饿死了,难得宰这小子一次。”
说完自己就坐上了马车。
看着轻易就倒戈的师父,秦羽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任命地坐上去驾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