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楼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如果不是宁凭阑带着沈轻罗出来得早,可能都赶不上。
宁凭阑还特意看了一下柜台的位置,好在今日容越清并不在楼中。
沈轻罗注意到了宁凭阑的眼神,笑着拉了拉宁凭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并不介意,否则平日里对上傅珩宸还不得撒腿就跑。”
很难想象一向端庄的小娘子撒腿就跑的样子,宁凭阑也有些忍俊不禁。
看着小两口打情骂俏,指挥使没好气之余也有些欣慰。
宁凭阑是自己捡来的,刚到殿前司的时候还是一个瘦瘦小小的脏小子,看人的眼神像是恶狼一样冰冷而凶狠。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长成了俊美不凡的郎君,指挥使又当爹又当娘的一手拉扯大,其实说是师徒,宁凭阑和指挥使更像是父子。
这么多年指挥使也没有娶妻生子,宁凭阑也拿他当亲生父亲一样孝顺。
副指挥使曾经还和指挥使提起过,让他索性就把宁凭阑落进自己的户头,当成养子算了,倒是指挥使自己不愿意。
问是什么原因指挥使也不肯说。
几人上了二楼的厢房,指挥使才收回了自己看宁凭阑的眼神,嚷嚷着让小二拿菜单来,要点最贵的菜,好好宰一顿宁凭阑,教训一下这个在背后说师父坏话的臭小子。
秦羽赶了一路的车,正是一肚子怨气的时候,闻言也附和指挥使,看起来确实是磨刀霍霍了。
沈轻罗乐得看几人闹,乱哄哄的一团却十分热闹。
反正若是真的很多,沈轻罗也会替宁凭阑出的。
比起领着月俸度日,刚刚把全副身家当成聘礼送进沈家的宁凭阑,沈轻罗可以说是十分富有了。
上次从沈家出来的时候沈轻罗还没忘记带上自己攒的小金库。
里面是沈轻罗从小到大攒的月例银子。
在沈家的日子基本上不怎么花钱,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是有份例的,沈轻罗自己又从来都不是铺张的性子。
算上年节的红包之类的,这么多年沈轻罗攒下来一千多两的银子。
宁凭阑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抱着沈轻罗感叹,自己的小娘子真是有钱。
不过虽然声势浩荡,指挥使和秦羽也不可能真的把宁凭阑宰穷,他们只是点了几道,还是沈轻罗做主,加上了几样贵的,又要了点心和酒水。
“既然是为指挥使大人饯行,自然要吃得好些,也算是宁郎的一份心意。”
宁凭阑悄悄拉住沈轻罗的手,对着指挥使点点头:“轻罗说得没错,师父就要去梁州了,自然是要吃些好的,才算是饯行宴。”
指挥使挺欣慰地看着情意甚笃的两人,最后掩饰般地白了一眼宁凭阑,佯装嫌弃:“你小子就知道顺杆爬,这是你家小娘子孝顺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宁凭阑理直气壮:“一会是我去结账,自然是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