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西深仰头把杯中红酒全灌进嘴里,双眼微微泛红,诡异的笑容引人心颤。
他重新落坐回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淡声道:“示弱。”
“示弱?”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向他们示弱。”
“说句实话,要是真干起来,他们都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原西深斜睨他一眼,娓娓解释:“江衍之把我‘囚’在这里,其实并不是为了要我的命,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试探我手里的底牌而已。”
“他并未真正与我交锋过,他忌惮,自然也不敢轻易出手。”
“我如果在这个时候直接离开,那么他就会叠加砝码去给我使绊子…….与其没事给自己麻烦,还不如演完这场戏给他看,反正我又不差这两三天的时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只有这样,我下的套才能利益最大化。”
“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
“那老大,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原西深看向窗外,若有所思说着:“快了,我在等一个雷雨天。”
………………………
“少爷,要不您再稍等一天时间,我去给您弄一架客机如何?”
“您这伤势如果乘坐直升机,我怕不太妥……..”
男人话音刚落,苏禹之已经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他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样子。
“不用。”
“通知下去,所有人迅速撤离金城,此地不宜久留。”
男人身躯一怔,“昂,为什么?”
“少爷您跟金城主不是盟友吗?”
“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着急离开吗?”
闻声,苏禹之眼里满是不屑,他唇角勾起讥笑,一时间不知在笑对方还是在笑自己。
“盟友?”
“那老东西真就觉得老子假意投诚,他还真当我是他家走狗了?”
“呵,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上门说教我,让我学会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妈的!”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有今天这傻逼行为!”
很快,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登上直升机往粤海市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阿蛛推门悄然走了进来,她看见江沉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她默默朝他走了过去。
“少君主,君主人走了,苏禹之刚才也离开金城了!”
他没有说话,依旧端坐在那儿盘动佛珠,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阿蛛见状,硬着头皮问道:“少君主,小的有一事不明,今儿必须斗胆问上一问!”
“您,您,您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原西深下的套,为何您还要陪他演戏去坑害君主呀?”
“他好歹是您的父亲,是我们金城的帝君主呀!!”
“坑害?”江沉掀起眼皮,神情尽显疏离与清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坑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