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也别来无恙啊!”
“我这趟专门过来,就是为了取您这条老命的。”
她的眼里满是戏谑和嘲弄,整个人桀骜不驯到了极点。
“混账东西!”
“你瞧瞧你对为师说话的口气,怎就这么没大没小呢!”
“我辛辛苦苦培养你多年,谆谆教导你本事和能力,不是为了让你来如此对付我的!!”
“荒唐至极!!”
老者手中的拐杖重重敲砸在地面,身为强者的威严摆在那儿。
程安安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露西则是被吓得腿软,想遁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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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十几个顶级杀手从暗处窜了出来,他们手握长刀,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老者盯着程安安,轻笑了笑:“今日,就且先让为师看看你的本事有没有真正长进吧!”
“听令,杀!”
程安安按压着指关节,冷眼环视这群包围她的杀手,不耐烦地情绪全挂在脸上,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继续和他们玩下去了。
话音刚落,她速度极其快。
只见那白嫩的手狠狠勒住对方的喉咙,一脚踹在膝盖骨,手抬起肘尖砸向颈窝,趁不备之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双刀朝其砍下。
倒地的那一刻,在场其余杀手跟发疯似的飞扑而来,刀刀狠厉,痛下死手。
“呲啦!”
冷刃扎进颈部大动脉再拔出来的时候,那血像喷泉一样喷涌飞溅,血沫子飚到程安安的脸上,不免染上好几分邪气。
刹那间,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程安安像着了魔似的,眼尾泛红,朝着剩下的两位杀手逼近,他们俩则是把长刀护在胸前,频频后退,眼里全是惊恐和害怕。
可正当他们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之时,她却停了下来,她像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似的站在那儿,微抬下巴,厉声呵斥:“不想死就给我滚!!”
二人当下对视一眼,拔腿想跑,老者则是举起手中的猎枪“砰砰”两声,直接把他们当场爆头。
“程安安。”
“为师教你多少遍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老者冷傲地放下手中猎枪,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坐在那里,透着强势逼人的压迫感。
“你心软放过他们,他们未必会心软放过你。”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呢?”
“我不希望你像你父亲一样没用。”
程安安双拳紧握,身躯发颤,怒吼道:“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去提到我父亲!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遭那横祸死于非命!!”
现场气氛陷入微僵,仿佛只有靠齿轮在卖力的转动着才能证明所有人都没有被静止。
“呵。”
老者的笑声打破了这份死寂,他看着她说:“如果我跟你说,我从来都没有想杀死你父亲,你会信我说的话吗?”
“当年我跟一群老友创办鬼市,每个月我都必须带着账本去粤海市见你爷爷。而你的父亲,我的义子,他是最喜欢黏着我,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的孩子。”
“你不能明白我对你父亲的喜爱,我一生未娶,总想着把自己这一身本事都教给你的父亲,希望他以后能成为有用之人。”
“可是,命运却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他不顾我的劝阻,娶了你的母亲。”
老者眼里尽显悲凉和沧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起身,继续说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大多数人的第一桶金都是沾着别人血馒头来的,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承认,当年确实是我一把火把你外公家全给烧了,可这是他罪有应得,他活该,他命里该死!”
“要不是当年我三番两次上门卑微求与他合作,他像赶狗一样驱赶我,句句恶言恶语地贬低辱骂我,践踏我的人格,他能落到那样的下场吗?”
“你说像他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啊!不对!!”
“不仅仅他该死,他的女儿也该死。”
“你母亲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配得起我精心栽培的义子呢?”
老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程安安,说:“所以说啊!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要不是你父亲执意保护那个女人,他至于会死于那场车祸吗?”
“这是你父亲的选择,我给过他机会了,所以这不能怪我。”
听完这些话,程安安彻底被气笑了,当下扶着腰笑得像个发疯的女人。
老者眉头蹙起,质问道:“你笑什么!”
程安安扬起下巴直视着他,眼里尽显嘲讽:“我在笑你的虚伪!”
“怎么,你是活太久了,渐渐遗忘当年自己为什么会被我外公驱赶辱骂了是吗?”
“明明是你想从我外公手里讨要到提取镭元素的方法,好利用这个玩意回去讨好你的天皇,让他重视你们这落魄多年的叁山家族!”
“你这样不要脸的行为,现在怎就成我外公的错了呢?”
“昂!”
“那你可真的是应了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呵呵,可笑。”
随着话音落下,老者的脸色阴沉,那尘封多年的记忆一下子全被打开,那一幕幕炮火连天,尸横遍野的画面也逐渐接踵而来。
那感觉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令他喘不过来气来。
老者五官微颤,问道:“谁,是谁跟你说这些的!!”
这时,暗处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对方也同时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是我说的。”
“难道,我有说错吗?”
“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