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婷从穗娘那里得知了陶慕语的情况后,她的太阳穴便突突跳个没完。
卫夫人问起小语在山上过得好不好时,卫楚婷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药碗。
却还得强打精神应付。
她对灵珠说:“找个人去莲慈庵通报一声。”
想了想,又找来灵蕊。
灵蕊是卫楚妍房里的二等丫头,平日负责女工。
“那个男人是谁,查到没有?”
灵蕊有些紧张,揪着衣角说:“她太警惕了,那晚过后就没再找过那个男人。”
卫楚婷重重把茶杯搁在桌上,吓得灵蕊肩膀一缩。
“灵蕊,我已经如约替你弟弟娶了妻,还给你家买了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灵蕊扑通一声跪下,忙磕头:“娘子,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风头过了,她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之前,卫楚婷无意发现卫楚妍在卫府私会男人,可这男人身份成谜。
她费尽心思也寻不到蛛丝马迹。
这会陶慕语出事,更叫她觉得心烦意乱。
想到这里,她又问灵蕊:“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灵蕊说:“她出门只带灵香,我们都被留在院子里。”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二娘近来频频出门,一出去就好几个时辰不归。”
……
莲慈庵的柴房,普洁和普灵守在门口。
普庄行尸走肉般从月门处进来。
一个时辰前,卫府的上山来,告知了陶慕语的情况。
大家又惊惧又担心,普灵普静更是担忧得哭了起来。
普庄外出砍柴,回来得最晚,才听到消息,就放下柴火,怒气冲冲往柴房走。
她悲愤难耐,可靠近柴房时,忽然又心生悲戚。
她无视普洁普灵两个,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普洁和普灵也未曾阻拦。
缩在角落的普贤看到普庄,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一下子扑过去扯住普庄的衣袖。
“普庄,我就知道你担心我。你去给住持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普庄死气沉沉地垂眸看着普贤,渐渐红了眼眶。
“你可知,陶施主如今生死未卜?”
普贤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不可置信地瞪着普庄。
只见普庄地嘴一张一合。
“普贤,如果陶施主就这么没了性命,你造大孽了啊,你知道吗?”
普贤愣了半晌,忙抱住普庄的胳膊:“普庄,我不知道,我只是把凤府的马车打发走,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
普庄盯着她:“跟你没关系?带走陶施主的车夫是个杀手,若不是陶施主命大,她当场就死了!”
普庄声音拔高:“普贤!即便你不是杀人凶手,你也是递刀子的那个。倘若陶施主真的醒不过来,你罪过大了!”
普贤听普庄左一个凶手,又一个递刀子。还说陶慕语可能真的会死,不由感到心慌。
她慌忙拉住普庄摇晃:“普庄,你去替我求求情,你知道我没有害人之心的。”
普庄狠狠把袖子抽走,看她一眼,不再言语,愤恨离开。
普庄走后,柴房内安静了一会。
直到晚饭过后,太阳落山。
明亮的天色转暗,一点点被黑夜吞噬。
普贤似乎终于觉得害怕。
她大声拍门叫喊:“我是冤枉的,我要见主持!”
普灵偷偷看普洁一眼,见她毫无所动,于是也安下心来。
“放我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