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两人由甜哥儿押送去的,县令便劳烦他再走一趟。
于是甜哥儿带人来到乞丐藏包袱的地方,扒开盖在上面的一层薄土,果真见着一只包袱。
等甜哥儿带着证物返回县衙时,审案进度过半。
聚众设赌桌的几个,被打了板子,罚没庄家所有银钱。
参与押注的也多多少少被罚去几个铜板。
大家为此愤愤不平,都不肯走,非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倒霉包袱害得自己舍了财。
县令当先问:“包袱里除银票外可还有其他物品。”
两个乞丐纷纷摇头。
其实他们当时摸到银票后,唯恐被人发现,慌忙将包袱就地藏了起来,哪里有时间仔细瞧。
于是县令吩咐当众众人的面打开包袱清点。
粗蓝布包被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果真是整整齐齐一大叠银票。
衙差先将银票拿出来,往下则放着一团衣物和一封书信。
衙差没有多想,将先把衣物抖开。
霎时,众人一阵惊呼。
却只见衙差手上拿的不是他物,而是一件水粉色绸缎肚兜,上绣一丛兰花。
县令脸色大变,忙叫道;“此等秽物还不快快收起!”
衙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隐私物件,红着脸把肚兜放到一旁。
剩余的书信不敢多看,恭恭敬敬承至县令手上。
众人好奇心起,怂恿着县令念出来。
县令一目十行匆忙看完,却是脸色大变。
眼见堂下众人不依不饶,他一拍惊堂木,吩咐将二乞丐收监。
不做交代,便离开了去。
一群人被赶出了衙门,忿忿骂道:“究竟是封什么古怪的信,为何什么也不交代,就把我们赶了出来?”
有人若有所思:“只怕这包袱的失主身份不低,衙门才会如此行事。”
众人恍然大悟。
包袱里除巨额银票外,还有女人香艳的贴身之物。
若此包袱的主人身份高贵,见县令反应,这该是一件不可宣之于口的风流韵事。
说起这个,众人便七嘴八舌猜测起来。
刚刚被罚没银钱的不愉快也渐渐淡忘。
甜哥儿抱着手默默跟在大家身后,听他们猜此人的身份。
有说是旭王的。
“旭王爷有许多红粉知己,县令又如此神神秘秘,只怕那封信与旭王脱不开干系。”
有人却反对:“不对,正常的女子谁将贴身之物与那么多银票放在一起,还有书信……”
“我才此人一定是个男子,包袱乃佳人相赠,助其读书科考。”
这是传奇里的常见桥段。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纷纷赞同。
于是有人接这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出手如此阔绰?”
“定是非富即贵的!”
“不对!一定贵!你们瞧县令怕成那样,只怕这位女子身份不低。可她竟将自己贴身之物随便予人,行为放荡,可见并不是贤良淑德的女子。”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个声音,说:“刚才你们瞧见没?那肚兜上似乎刺了一个小字?”
“什么小字?”
大家寻找着声音来源,想要弄清楚。
却因为人头拥挤,看不清究竟谁说,于是只得大声问:“谁瞧见写了什么字?”
有人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我记得了!好像是个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