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两人齐齐喊出声。
凤卢青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陶慕语赶紧也站起来,愣愣地看着他。
之前觉得自己会死在雪地里,她曾经很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跟他说那样伤人的话。
“如果还有机会能再见阿青一面,我一定跟他道歉。”
可现在张了张嘴,似乎又有些说不出口。
见凤卢青冲上去,甜哥儿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有一瞬间黯然。
幸而再抬头,对上两个家伙齐刷刷的目光。
甜哥儿笑了一下,张开手臂:“你俩小子……”
“师伯!”段玉和徐竹一起跑上来抱住甜哥儿。
徐竹语带哭腔:“师伯,我们差点死了……”
甜哥儿心里一紧。
段玉很快制止:“胡说什么!”
甜哥儿看了看满眼只有凤卢青的陶慕语。
他嘘了一声,拉着两个孩子:“我们换个帐篷说话。”
至于这里,还是留给有情人吧。
……
陶慕语开不了口,还是凤卢青先问:“你怎么来了?”
“有没有受伤?”
他紧张地上下打量她,见身上没有伤痕,这才一把将陶慕语搂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一路坚强的陶慕语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她眨巴了几下眼,还是没忍住。
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凤卢青的肩膀上。
“我担心你嘛,你不辞而别……谢老二都知道特意跑回来知会阮娘一声,你就这么狠心……”
她抽抽噎噎,凤卢青又是心痛又是后悔:“我错了,我以为……你不想理我。”
陶慕语气得捶他一拳:“那我还跑来这里做什么?”
她手上使力,脚忽然没站稳。
凤卢青及时揽住她的腰,见陶慕语神色痛苦,这才忙蹲下身为她检查。
已经湿透的靴子脱开,脚踝肿胀不堪。
凤卢青紧紧皱着眉,却不忍心斥责她半分。
温声说:“你老实坐着,我叫军医来给你瞧瞧。”
军医来瞧过后,给陶慕语用了药。
但毕竟是在临时驻扎的军营里,凤卢青不好给陶慕语再疼地方,于是与卫楚婷商量,要陶慕语和她一起住。
段玉和徐竹照样跟甜哥儿谢老二一个帐篷。
陶慕语则来到了卫楚婷这里。
没有额外的被褥,只能两人勉强挤一张被子。
放在以前,两人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当初陶慕语住在莲慈庵时,卫楚婷每次上山,两人都一起睡。
可瞧见卫楚婷面上的不耐烦,陶慕语在心里偷偷叹气。
两人无话不谈,同睡一个被窝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天黑后,帐篷里点了灯。
陶慕语没好意思先躺床上,只能坐在一边不说话。
卫楚婷简单洗漱过,转身看她,冷冷道:“你现在来这里,是来送死吗?”
陶慕语一怔,抬起头来看她:“你的意思是?”
卫楚婷冷笑:“你当我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