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卫楚婷骂完,沉寂许久。
卫楚婷才听见晁海低沉的声音:“我帮你。”
“什么?”
卫楚婷有些意外,带着疑惑的目光看他。
晁海盯着卫楚婷,眼神坚定:“我说,我帮你。”
卫楚婷这才意识到,晁海没有在开玩笑。
她问:“你帮我,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你父亲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你帮我?”
晁海握着马鞭扬起手给她看:“我知道,所以我一个人来了。”
“尽我所能,我帮你,与我的家族无关,与任何人无关。倘若事败,皇上要论罪,也跟我父亲全无干系,只我一个人。”
卫楚婷神色凝重缓慢摇头:“不,你走吧。”
晁海上前一步,紧抓住牢狱的木杆:“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出去吗?难道你觉得通定王真的……”
“不!”卫楚婷打断他。
“我相信外祖父是无辜的,可这事牵涉太广,影响太过可怕,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我愿意帮你,我不怕被牵连。”
卫楚婷还是摇头:“我不愿意,晁海,你走吧。”
晁海愣在原地,他想了想,说:“那么,就当我为了帮阿青,我想救他,也想救你。”
卫楚婷脑袋轰隆一声,止不住地颤抖:“你是说……凤将军他……怎么会?”
她有些不敢置信。
明明这辈子自己已经与他再无瓜葛,为什么这件事还会牵连到他。
“是。”晁海点头,把凤卢青的情况大致说了。
卫楚婷沉默良久。
她以为这辈子许多事改变了,这件事也会有所不同。
可它还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在走,凤卢青还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如何,但她怎么能置凤卢青于不顾。
晁海见卫楚婷似有犹豫,忙说:“如今有两个对你们极为不利的证据,一是那件龙袍,二就是通定王的亲笔书信。”
“关于这个,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如果我要查,该从何查起?”
卫楚婷垂眸想了许久,才对晁海说:“我很肯定外祖父绝没有反叛之心,所谓的龙袍和书信均是有心之人伪造诬陷。”
“这几年外祖父管理宁州受百姓爱戴,既没有树敌,也没有逾矩的举动,我想不通谁会这样诬陷他。”
她想了想,叹一口气:“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的庶妹。”
晁海紧拧着眉,有些不可思议:“卫楚妍?”
在他的印象里,卫楚妍是个唯唯诺诺,毫不起眼的小庶女。
“她如何能做到?”
卫楚婷摇摇头,她自己也想不通卫楚妍是如何做到的。
“我也只是猜测。”
本来卫府的事她不愿对别人多说,可这会自己身陷牢狱,晁海成了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卫楚婷思虑再三,还是把姜清婉母女如何三番五次毒害卫夫人的事情说了。
“这么多年,我和她们母女你来我往,早就结下仇怨。前阵子姜清婉在庄子上病死,卫楚妍只怕对我恨入骨髓。”
“现在通定王府出事,即便她并没有这样的能力,也叫我不得不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