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为了吸引鱼儿上钩,王德法将自己的手又染黑,伪装成中了鬼气。
我们溜达了一圈儿,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奎杏儿。当时,我们第一次卖文物时,那从中参一脚的妖娆女人,她也看出了我们身上的鬼气。
我急忙走上前,说道:“奎老板,您好呀。”
奎杏儿正在自己的车旁挂了电话,她回过头看着我和王德法,似乎根本没想起来我是谁,但她看到了王德法的黑手,忙心领神会地说道:“哎呀,小弟弟呀,有生意照顾姐姐吗?”
我急忙说道:“是呀,我们弄了好东西,想来出手。”
“好呀!快来我的店里吧。也算认个门。”说着,她还故意将皮衣朝下拉了拉。
她的店铺居然就在街对面,这是一家出售宣纸、毛笔、字画的店铺,一进屋,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但也有一些混乱,比如那些长短不一的字画,有挂着的,有落在一起的,将六十平米的屋子弄了个满满当当。
奎杏儿一进屋,便将皮衣脱了,她的里面穿着一个低胸的吊带,下身是裙子短过膝盖。这一身看得王德法眼睛都直了。要知道西境的冬天那都是零下十几度,鸟市才下完雪,这女人当真是爱美不要命。
她坐到了沙发上,将桌子上的一些书籍和字画全部挪到了地上,总算是有了空间。
我说道:“奎老板,您这里主要收字画吗?”
“嗯,什么都做,装裱字画,我们的毛笔也很好,是我们专门收的狼毛做的狼嚎,我们的宣纸也有非常好的哟,当然,文物也收,你要有看上的画儿,我们也可以给你画出来。”奎杏儿是笑颜如花。
我听得是汗毛倒竖,这不就是制作假画嘛。
我有点不太想交易了,好歹给人真诚才好继续往下谈,但她这......
“蓝哥,你把东西拿出来给姐姐看看呀。”王德法猪哥相又来了。
我无奈,只能将麻将牌拿了出来。
我观察起了奎杏儿,她果然是个行家里手,在看到麻将盒子的时候,便没了那种轻浮的模样,但骨子里的魅惑还在。
她打开小包儿,从里面摸出了一双手套,戴好,将麻将盒打开,她并不像我们只看一两枚,而是将所有的麻将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她说道:“嗯!麻将牌不缺张,以后我也可以用它打麻将了。”
我觉得她这么说是在给压价做心理战术。
我说道:“象牙的,背后镶嵌了螺壳儿,非常名贵。”
“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呀?”
我说道:“和朋友换的。”
言多必失,少说为妙,我暗自告诫自己。
“这牌有损伤呀,啧啧,还玩不尽兴了,你看,背后的蜡都被弄掉了。”她指着的那张牌正是柠檬抠出螺壳儿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