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的几年,并不是风平浪静。
对于今天这种事,几个小家伙接受良好,害怕的情绪都没调动起来,娘亲就解决了。
只是有点好奇!
简单吃过晚饭,四个小不点忍不住了。
“娘亲,是不是,又有叔叔要还钱了?”
小四的眼睛很亮,仿佛已经看了到了一大堆闪闪的东西,笑得牙都露了出来。
三兄弟的表现也是差不多,十分想知道这里的叔叔和海边的是不是一样,以后会送各种新奇的东西。
还在担忧孩子的皇后:……
心这么大吗?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这不显得我没作用了?
“婶子,麻烦您照看他们一会,我出去看看。”白芨请皇后陪着坐一坐,随即扫了几个崽一眼,哼哼两声。
“娘亲,你快去吧,我会看好妹妹的。”三宝当先开口。
“嗯,我照顾弟弟。”这是大崽。
“我乖。”二娃依旧是最识时务那个。
“我,我也乖。”
皇后巴不得能和小家伙们多玩一会,听完这话连忙点头,“是要问清楚的,天都没黑呢。我会顾好孩子,你不用着急回来。”
“有劳。”
等人出去,房间里的五人全都松了口气,氛围瞬间就不一样了。
“小哥小哥,这回我的礼物给你,嘻嘻。”
“呃,谢谢妹妹。”
三宝想了想,还是把可能没有礼物的念头掐了。
“我呢?”
二娃按住小四的肩膀,笑着问她。
“下,下次嘛。”
大崽没有参与,而是笑着把弟弟妹妹带在身边坐好。
皇后被这个场面逗乐了,只要白小姐不在,这几个娃娃都活泼了好多。
“宝,你们说的什么礼物,奶奶有份吗?”
小四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奶奶也来要,这不够呀。
“有,的。”
三宝看到妹妹失落的样子,连忙拉着卫奶奶的手,说自己想听故事。
这点小要求,皇后自然满足。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四人对面,开始现学现卖,说着这几日刚看过的话本故事。
一时间,几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娃娃惊叹连连,相当捧场。
讲故事的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屋内的气氛更为和谐。
白芨来到紧闭大门的客栈大堂,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说吧,你们是没机会了,但好歹还能保全家里人。”
此时的秦泽全然不是小四熟悉的样子,拿着马鞭在掌心敲了敲,一言决定了几人的下场。
“大人,我们,我们真不知道会冲撞贵人,就,就是赶着回家而已。”
“嗤,你把爷当傻子?我数到三,若是不说,那你们也不用开口了。”
“一……”
“大人,我们只是乡野小民,高抬贵手啊大人。”
“二。”
白芨听了几句,转头看向皇帝,发现对方的脸色平静,心中就有数了。
这种问讯方式是传统,适用于双方地位极为悬殊的时候,没有必要下别的功夫。
虽然短时间就能问出关键信息,却很难顾到细节。
不能算屈打成招,但受刑之人心底的愤恨多于惧怕,说出来的话是有水分的,能藏一丝信息就表示赚了。
这可不行。
眼看鞭子就要抽到几人身上,白芨插了一嘴,“秦统领,打扰一下。”
看到是这位大佬插手,秦泽的气势都变了,客气到不行,“白小姐,有何吩咐?”
“大人歇会吧,我想问他们几个问题。”
“哦,您请,请,我去沏茶。”
一边的宋继兴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疼,朕坐了半天也没见你有表示,怎么这人一来你如此狗腿?
秦统领帮白芨倒了杯茶, 而后连忙给皇帝满上。
陛下,真不能怪我,杀气全都让末将挡住了,您才感觉到多少?
这位,惹不得。
皇帝白了自己的近卫统领一眼,神奇地看懂了对方脸上那隐晦的含义。
就这么着吧,谁让人家实力强呢。
三名人犯也注意到了来人是谁,心都差点被吓得从嘴里出来了,是人是鬼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呢。
要来再一次那种窒息的体验,不如死了痛快。
“你们说自己是乡民,急着回家。那好,你们住哪,村长是谁,里正是谁,村里几个寡妇,有什么桃色趣闻?别急,一个个说。”
白芨端着茶杯,没有任何表情透露出来,仿佛就是来聊天的。
面对这种问题,几人想都没想,立刻就说了:“小人王宝根,住在大沟子王家村,村长也姓王,里正姓刘,村里三个寡妇,听说李寡妇和人有些什么。”
第一个开口了,后面的人就跟着抄。
“你们村多少户,有几种姓氏?”
“大人,这是村长才能知道的。”
这个问题没回答,白芨也没什么表示,而是继续问道:“你家几亩田,几人耕种,产量多少,交多少田租,用细糠喂猪一顿放几斤,出栏时多重?”
“八亩地,全家七口人种,一亩大概产三百多斤谷子,租子一亩五十斤,家里养了两头猪,每天两顿一次三斤细糠,猪肥的话两百斤。”
听完这个答案,白芨换了一个对象,让他先说,“你们村富裕吗?”
“大人,小的村子很穷。”
“和张寡妇有染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