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小妹……
燕姝忍不住有些心惊,听闻经历过惨事的人很多都会有些不足以与外人道的想法和癖好,莫不是……
“在想什么?”谢珩突然问。
谢珩的声音时打断了她无限的联想,燕姝咳嗽了一声才道:“没事,就有些累。”
谢珩也没拆穿她,只点了点头,仿佛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知要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才能走进他的心?”
燕姝:“……”
是在说明安启吗?
啥意思?
不过啥意思都跟锦儿扯不上关系,毕竟自己眼里的妹妹再好,那也还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跟风华绝代压根差了十万八千里。
得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说不定人家明公子就是因为明大夫的缘故,格外心疼照顾受委屈的小姑娘呢?
二人回到驿馆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天色刚明的时候费妈妈就端着洗脸水来敲门,“姑娘,该起了。”
燕姝还有些没睡够,但还是喊了句,“进来吧。”
就在这时,谢珩打开了房门,对燕姝道:“要不你再睡会儿吧,我收拾一下还得去趟县衙盖文书印和你的出县通牒。”
燕姝还迷茫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走哪儿都需要路引的古代,不再是那个拿着身份证就能走遍大江南北的盛世国家了。
一瞬间的感叹后,燕姝赶紧开口,“还是一起去吧,别到时候检查的官吏非要看到本人,那不就来回折腾了?”
谢珩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是准备参与秋闱的生员,县官府应该还没那么大胆的敢随意找麻烦。
但想着一起走也好,省得再来回跑一趟。
出门在外也不用穿得华丽,燕姝速度很快,就随意套了件七八成新的夏衣,头发用根木簪固定住,便与等候的谢珩一起下了楼。
看了眼天色还早,两人又简单吃了早饭,这才收拾妥当一行人架着马车前往县衙。
门口的衙差见夫妇二人打扮简朴,又说是什么赶考的秀才,十分不屑。
“大人与文书不在,明日再来吧。”一衙差微昂着头,露出俩大鼻孔。
就在费妈妈想要用银子的时候,就见里面出来个穿着金丝贵服,手拿富贵花开折扇,却挡不住一脸萎靡的男人。
“大早上什么人吵吵闹闹的,还不给爷轰走!”
燕姝:“……”
他们才刚停马车,也没大声说话,哪里就吵闹了?
燕姝直道了句,“晦气!”
“你认识他?”谢珩低声询问。
“呵!”燕姝冷笑一声,“以前有过矛盾,县令的侄子,仗势欺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是倒霉,早知道会遇见这东西我就不来了!”
可来都来了,后悔已经晚了。
萎靡男人也看清了他,顿时哈哈一笑,“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燕姑娘吗,怎么,当初那么硬气,现在又来求着爬本少爷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