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仿佛被她吓到,木楞楞的点头,“记住了。”
“好姑娘,奴婢将这些东西都包着衣服砸了,晚些时候您让费妈妈找个地儿,该烧的烧,该埋的埋,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记住了吗?”
屏嬷嬷很认真严肃的对燕姝道,手下的力气依旧没有减小。
燕姝点头,“都听嬷嬷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些。”
屏嬷嬷也没问这些脏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小心的将所有药瓶都包着衣服砸碎,颠来倒去只一个意思,就是让燕姝一口咬死了没见过。
其实最后那个瓶子里是什么燕姝和谢珩早有推测,只是这东西昨夜刚找到,她还等着与谢珩商议下一步。
屏嬷嬷分明知道是杀头的东西,都还愿意帮她隐瞒,燕姝对她的信任也多了两分,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得好好解释。
夜半的时候谢珩回来了,轻轻扣响她的后窗。
就是这么细微的一点动静,就将十多米远的香嬷嬷给惊醒了。
谢珩从后窗进来,问道:“听说五族老给你送人来了?”
燕姝点头,将两人的情况说了,然后又指了指地上残留的毒药痕迹,在桌上的纸上写了“血枯”“情枯”和“万古枯”三个词,并简单写了毒效。
谢珩顿时脸色一肃。
燕姝又写,“即刻传信杨大人,注意皇上与皇妃,以及宗室贵妇,宫中加强戒备。”
谢珩知道天家子嗣乃重中之重,但凡有损那都是顶破天的大事。万一皇上那边……若宫中大变,家国混乱,那他的一切计划都没有了意义。
于是点头,在纸上写道:“你休息,我去办。”
说完了这机密事情,二人便又讨论了些其他的,窗外月光倾撒,虫鸣声更显夜色寂静。
“怎么这样盯着我?”燕姝的正事说到一半见谢珩没了应声,就转头去看。
谢珩迅速垂下眼睑,转移话题,“有些累了,等阿大他们的消息回来后再说吧。”
第二日早上阿三回来,说已经找机会把那县令的蠢侄子给好好收拾了一顿,但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对此燕姝也不觉遗憾,就那样又恶又蠢的小喽啰,走了狗屎运知道一星半点就敢去讹诈,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天总是讲因果的,对于这样的人燕姝懒得再费任何的心神。
可她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不作死。
那蠢货刚被阿三狠狠收拾了一顿,没曾想拖着瘸腿瘸胳膊找上了燕姝新开的快餐铺子,嚷嚷着说是燕姝放老虎咬他。
不知情的人看他手上还打着绷带渗着血,还以为是这一两日的事情,都纷纷同情他,说以后再不来这家店铺吃饭了。
县令侄子还请了人掩藏在人群中,等大家的情绪被挑拨起来后,他们就带头要找燕姝讨公道,喧闹着要砸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