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本也想找个面善的人闲聊两句打发时间,没想到竟然看到个熟人。
“梁举人?”
“谢兄。没想到您也来参宴了,真是好久不见。”梁举人赶紧迎了过来。
谢珩觉得,一年都没有今日的无语多。
“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也不上门来坐坐?”谢珩问。
谢珩的意思是,你在阿五的手下操练,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都没个消息传来?
“五爷说,给您个惊喜。”
谢珩:……
“哟,这不是咱们才貌具佳的谢举人吗,听闻今日荣安县主允婚了?恭喜恭喜,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哈哈哈。”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衫书生走过来,面上笑着,抱拳打招呼,可话怎么听都阴阳怪气的。
谢珩拱拱手,也笑,“同喜同喜,也得感激母亲晚生小生几年,还给了这幅好容貌,否则还高攀不上县主呢。”
白发书生甩袖走人:呸,不要脸的狗东西!
旁边的梁书生也是满脸愕然,随后一笑,“谢兄好气度。”
见谢珩目光微侧,梁书生疑惑问,“谢兄在看什么?”
“没事,一只猫儿。”谢珩说完后便不再开口,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
梁举人都在阿五的手下受过训练,自然知晓谢珩的很多事情,包括脾气秉性。见他这样子,就猜测是有些不悦了,但不是因为自己。
“梁举人,来来来,我们喝一杯。”有个胖子端了杯子过来,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梁举人隐晦的看了谢珩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也就端着乐呵呵的笑跟人去饮酒谈诗去了。
“听闻你与谢举人同一个省府考上来的?他人怎么样啊,怎么也不过来和我们说话,瞧着对你也是冷冷的。”有人带着并不隐晦的挑拨。
梁举人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怕落榜就自残的人了,如今的他无论心机城府还是武功,别的不说,自保问题不大。
只见他往胖子旁边一站,脸上带着笑,话也带着机锋,“谢兄就是性子冷了些,但对人还是很真诚的,总比一些爱笑里藏刀的人好,你们说是吧?”
挑拨的人:……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全场就胖子最傻,全然听不出来,还盯着一张胖到眼睛都看不清的脸,拉着梁举人乐呵呵,“嘿嘿嘿,我就觉得你最好最真诚,喝酒也痛快,走走走,我们去那边瞧瞧花儿,比个诗如何?”
梁举人心说,这是哪家出来的傻白甜?
但与其跟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堵这里打嘴炮,还不如配胖子去玩呢。
于是,在梁举人走后,这群人便三三两两的化作了自己的团队,有觉得热闹瞧得痛快的,有幸灾乐祸的说梁举人得罪人以后日子不好过的。
但对于这些,梁举人一概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