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十三信誓旦旦的回应一声,别的他或许不行,可是长途奔袭,寻路识途他是专业的。
“别走岔了路,咱们要赶快回去!”
杜克又叮嘱了一句,也摸出血气丹、血食丹和月华丹各一枚给狗子塞进嘴巴里。
吃了三枚丹药的狗子得到了补充,跑的更加卖力。
不过是两个时辰,狗子直接带着杜克跨越了半百路程,只要不走错路,下午就能回返茂城。
唔,只要没走错路的话!
..........
下午时分。
羡狸坊,状元道。
坊道宽阔,游人不绝。
道路两旁各有擂台搭起,台旁有旗帜飘扬,旗上绣着猫儿图,迎风舞动。
台下有鼓手穿红戴绿,手敲锣鼓。
台上则是披红挂彩的猫儿,这猫儿和旗帜上的绣图一模一样。他们或是蹲坐,或是站立,或是躺卧的居于台上。
每一只猫儿打扮都各不相同,或是穿着修身马甲,或是披着大红袍服,或是顶盔带甲,或是勾红描眉。
这些居于台上的猫儿都针对他们的各自的特点,进行了一番别样的打扮。
街上行人游览于状元道上,每一人进入这状元道,都会被分给一枚算筹。
算筹不过三寸长短,可是做功精巧,分为黑、白、花、彩四色,每一色算筹都雕刻着一只对应的灵猫。
游人们手握自己的算筹,在街上巡游,看道路两旁高台下的鼓手敲锣打鼓,听着鼓手前方猫儿扮相的捧角客的吆喝。
每一位捧角客,都声嘶力竭的向着面前游人大声吆喝宣讲自家擂台上的猫儿。
若是有人看上这擂台上的猫儿,便把手中的算筹投入擂台下的筹桶里面。
等积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便会有专人过来,将擂台旁的旗帜升高,以此来宣扬这擂台上的猫有多受喜欢。
“来,瞧一瞧,看一看。”
“看我家乌云奴有多可爱,您看这毛发,您看这眼睛,精神吧!”
“我家的金玉奴才是最棒的,看这斑纹,看这体态,可谓上佳!”
“别听他们胡说,咱家的银瓶郎才是灵猫祭上最俊俏的猫儿,色若银瓶,瞳若繁星,尾长三节,叫而有风!”
......
各家捧角客都在力捧自家猫儿,豪奢者直接朝着街上泼洒铜钱,引得众人来投算筹。
可是位于状元道后半段的一家擂台却是台上空空如也,虽说旗帜上绣有雉冠白猫骑犬图,但是那旗帜上的雉冠白猫和狼犬却是不见踪影。
这在以往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张东晟穿着一身白色裘衣,脸上画着白面毛纹,眼神焦急无比,不见平日里的从容气度。
他身后的鼓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锣鼓,没有猫儿坐台,他敲锣打鼓都没精神。
且这擂台旁的猫儿旗更是动也未动,还是初始高度。
“总管,总管!”
牲畜市场的伙计气喘吁吁的来到张宗晟的面前,见到自家伙计回来,张宗晟连忙道:“可找到白将军了?”
“没有啊,总管,我发动了咱们场上所有的人手,分散全城去找,就是连城外的长虫沟都去找过了,也没有呀!”
“哎呀,今天就是推他做选的大日子,怎么就找不到这白将军了呢!”
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张宗晟在自家擂台前走来走去,这擂台下的鼓手看着自家捧角客这样焦急也是停了下来,开口道:“东家,不若先找一只猫儿暂时顶上,这擂台上一直空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那岂不是骗人吗?”
张宗晟瞪大眼睛,对着鼓手道:“我张宗晟行得正,站得直,从不做这鱼目混珠欺行诈市之事,你这么说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
“再者说,白将军生的神武俊秀,更有狼犬伴身,那是旁猫可以顶替的?”
“莫要再说,莫要再说了!”
张宗晟的一番呵斥,让鼓手羞愧低头。
“可是擂台空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总管,总管,找到了,找到了!”
又一个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只白狸猫。
他刚刚赶到张宗晟的面前,张宗晟就朝着伙计手中白猫看去,直接道:“你真那里是找到了?这不是白将军呀!”
“不是?”
这后来的伙计当场傻眼,不由自主的看向怀里的白狸猫,白狸猫和伙计对视一眼,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呵,愚蠢的人类!
“白将军毛若白玉,瞳若黄金,更是有狼犬伴身,你这猫儿毛发虽白,也只是近似白岩,瞳色更是杏黄,那里是咱们的白将军呐!”
“那咱们要怎么办呐?”
“继续去找,必须要找到白将军!”
张宗晟说到这里,也有专门负责此事的公人来到了擂台前。
公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擂台,又看了眼一寸未升的猫儿旗,当即道:“张总管,您还没找到您的那只白将军吗?”
“劳烦您在等等,我们还在找呢!”
张宗晟抱拳恳求,公人却是道:“可是您这一直空这擂台,这也不是个办法呀!”
“要知道,您摆这擂台,可是烧着钱银呢!
再者说灵猫祭大办三天,但是第一天猫儿就缺席,哪怕找到了,旗子没升起来,您这擂台第二天就撤了,得不偿失!”
“张总管,您在考虑考虑吧!”
“可是那猫儿乃我立契推举的,我怎么能因为顾忌家财言而无信呢?”
张宗晟皱着眉头道:“就是散尽家财,我也要把这擂台摆下去!”
“不就是没有猫儿坐台嘛,我大把钱银撒下去,也能招来看客投选!”
“可是张总管,这不值得呀!”
公人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张宗晟却是一甩袖子道:“我信白将军!”
“莫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