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栖陪太后聊了会儿天,准备离去前,秦执才开口。
“栖儿才有孕,太后不如去将军府住上几日,府中如今热闹。”
元旭德要是真的动了文耀,只怕文耀狗急跳墙,到时候宫中必不会安宁。
太后沉眉思索,慈爱地看着两人,“这宫中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不太平也不是一日两日,哀家便不去扰着你们小两口,将军府,哀家又如何能回,当初……唉。”
声音渐渐哽咽,太后摇了摇头,叶云栖第一次见她伤心的样子,“姑母……”
太后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不去将军府,哀家还能找华夫人去,她急着要瞧栖儿送我的新衣呢。”
“姑母,将军府也是您的家,栖儿和将军住着,都无长辈在,着实有些空落落的,您就来住几日嘛。”
叶云栖撒着娇,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招架不住。
“唔,兰花姐姐家的宝宝好可爱,才四个月,栖儿最近还教会他们玩花牌,超级好玩,您来了栖儿陪您一起玩好不。”
太后没出息地吸了口冷气,这生活听着位未免太丰富多彩!
“……花牌又是什么?”
叶云栖心里偷笑,循循善诱,“花牌呀……就是 很好玩的东西,兰花姐姐,还有我姐姐,每日都玩不停,您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唔,栖儿还让小厨房做了好多糕点,比您这里的都美味呢。”
秦执淡淡听着,嘴角噙笑,栖儿撒娇他都没办法,太后又能如何。
“到时候等您学会了花牌,请华夫人上门一起玩,定能赢她不少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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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步步沦陷,凑近了点,“那我去住两日?”
“两日怕是不够,”秦执凉凉插了一句,精准击中要害,“有些小丫头,玩得腰酸都不肯停,府医明明说了,要卧床休息几日,本将军可管不住。”
“啊,栖儿,”太后当了真,忧心地看向叶云栖,“这有了宝宝可不能久坐着,日后身子沉了,腰上受不了。”
“诶,这吴嬷嬷怎么不管管你。”
叶云栖偏头横了秦执一眼,将军张嘴就胡说,她明明很乖很乖!
“吴嬷嬷如何管得了将军夫人,”秦执戴着白纱,对小丫头那一眼视而不见,继续添油加醋。
太后一拍大腿,扬声道:“不成不成,这我得管管,如意,快去快去,给我收拾收拾些东西,派人同皇帝说一声,明日我得上将军府住上十天半月的。”
如意看着太后被夫妻俩唬的一愣一愣,心中好笑,又深知他们的意思,应了声,便跑下去唤人准备。
见她答应了,叶云栖两人,也准备离开,马车出了宫门,直接回府。
叶云栖窝在他怀中有些犯迷糊,路过长街,秦执又让秦一下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马车从侧门回到内院,秦执抱人下来,叶云栖缩在他怀中昏昏欲睡,小脸蹭了蹭。
“将军,”秦一压低声音,“今日初五,您等会儿该去拜老爷和老夫人。”
“嗯,”秦执略略点头,稳健阔步朝着寝卧走去。
怀里的人倒也没真得睡着,闻言开口道:“将军带栖儿一起去吧。”
“你困了,不急于一时,我明日再带你去也是一样。”
“无碍,回来再睡,栖儿想去,”见她坚持,秦执只好拐了个方向。
将军府大,秦执抱着她离开内院,沿着碧水湖边走,寒风冷冽,停了的雪又开始飘起,抬眼望去,湖面平静覆着薄冰,说不出的萧条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