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哥,我听你的。”
打从这天开始,帅子搁这儿租好的房子里边,成天就睡觉,到下午或者晚上了,到游戏厅里边坐着,搁那儿看场子,一步不离,就搁那儿看着。
另一边,马彪呢,彪哥走了以后,这事儿可没拉倒,而且马彪是正经八百一个挺能隐忍的一个大哥,人当时啥话没说,你厉害,有小武子,我没法动你,但不代表这个事,这个气我能咽下去!
回来以后,兄弟也说了:彪哥,这个事儿挺憋屈,这加代属实挺狂,也没把咱哥们放在眼里呀!
马彪这一摆愣手,呵呵一乐:他没放就没放,没放在家里边,咱就收拾他就完了,多简单呀!
“彪哥,咱还找那个左帅?”
“加代那话怎么你没听明白?他那意思说啥,要想找左帅,得先找他,后找左帅,那行,咱就随他的意,虎子!”
“彪哥。”
“这两天你给哥办个事,他不是有表行吗,你天天上那表行门口,你给我蹲着去,你就给我盯着加代,什么时候有单蹦的时候,你告诉我,咱过去找他去,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哥,我记住了。但是哥,我有句话要说,你说他有小武子,咱如果说真去砍他的话,他不得找咱们吗?”
“我这边还有别的办法,我自有办法。”
“那行哥,我听你的。”
打从这天开始,把这个虎子给安排出去了,上表行门口盯着代哥,两天以后,赶的也是真巧,当天来个大订单,江林得亲自带着这帮货车司机出去给人送货去,当时这批货,价值得170多万,连代哥都非常重视。
这批货是当时东北一个老板订的,三台货车拉的是整整齐齐,满满三车,往当时那货站发,江林怕出错,亲自在那儿给送货。
店里边代哥一个,还有四个服务员,搁店里边看店,让小虎子给瞅见了,往过这一瞅,而且当时已经挺晚了,得有九点多了,眼瞅着说一会儿十点来钟啦,等江林他们回来就收摊了。
当时也饿了,斜对角,表行在这个东门,步行街这一块儿,非常热闹,而且斜对面就是各种各样的小吃,什么都有,什么这个肠粉,沙县小吃,一些卤味啦,什么汤什么都有!
代哥出来买小吃来了,寻思自个儿吃一口,等江林回来直接关门了,打店里这一出来,到门口这块儿,买点儿肠粉:老板,给我来碗肠粉,把那个卤味,你再给我来两个,那个鸡爪子,对,再给我来两个!
正搁这儿点呢,小虎子搁这儿拿个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喂,大哥,加代出来了,一个人,对,搁门口呢,他手底下这个兄弟,就那天拿枪那个,出去送货去了,我亲眼看见的,对,带三个货车,千载难逢呀哥,我盯着,那你过来吧哥,好嘞。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往边上一坐,广州人喜欢喝茶,点了一小桌茶,搁对面坐着,等着,代哥也不知道。
另一边,马彪接完电话以后呢,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个吱哇乱叫的,乌拉喊叫的:彪哥,砍他,过去给撂倒,砍他!
一把愣手:别的,砍他的话,这事儿就漏了,这小武子毕竟是开五号车来的,真要收拾咱们,咱摆不了。这么的,先开车过去看看,看看怎么回事,走,我也过去。
马彪开车来的,就带俩兄弟,一个开车的,彪哥坐副驾,后边还坐个兄弟,开自个儿红旗来的。
临出门之前特意告诉底下兄弟把牌照给卸了,离的也不远,你要开车的话,十来分钟,往东门南市场的位置一到,离代哥也就是100多米远,就瞅见了。
因为东门那个时候吧,晚上就已经灯火通明啦,他一是有夜生活,再一个,本身在步行街这个位置,逛街的人太多了,白天天热,刚晚上凉快了,都愿意出来逛一逛,溜达溜达,买点儿这个七零八碎的,吃点儿小吃啥呀,都喜欢逛。
等车停到这儿,看到加代的时候,马彪之前来都没想好怎么办,等车停到这儿,彪哥就想好了:我还拿鸡毛刀砍他,李子!油门给我干到底,直接给我怼他来,直接给我撞他,别撞死就行,给他撞残废。
“哥,现在冲过去吗?”
“冲过去!”
这一喊冲过去,双手啪的一握方向盘,代哥都不知道这台红旗轿,离他本身也不远了,油门这一踩上,连续挂档,一档,二档,三档,用三档怼的,当时的车速得达到70多迈,冲过来啦!
代哥提溜的肠粉,也听见汽车的轰鸣声了,这老板还挺好的,代哥转身都已经往回走了,老板喊一声:老弟!
代哥下意识的一回脑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已经就来不及了,只能说在情急之中,让自个儿的身体,尽量往后退一点儿,但是少那一点儿不顶什么用,当这一声,红旗当的一下子给代哥至少得飞出去两米多远!
直接撞腿上了,他不是吉普子,吉普直接就怼腰上了,轿车他矮,直接顶腿上了,啪嗒的一下子,代哥脚是先离地的,俩脚就已经腾空了,人直接横着,啪嚓的一下子,干出去两米多远。
等代哥躺地下的时候,鼻子就已经出血了,包括嘴角都有西瓜汁,半拉脸就呛没皮了,人就直接搁那儿躺那着啦,肠粉飞的满地都是,当场就给闷那儿了,生死不知,一动不动。
马彪搁车里头一瞅:赶紧开回去,调头跑!
这一说调头跑,兄弟没慌没忙的,那时候深圳也是真乱,也没人当回事,一调头,哐当的一下子,直接开走了。
这边,这帮小商小贩,卖小吃的这些人,围一圈,还喊呢:老弟,老弟!
加代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忠胜表行老板,小吃的老板当时跑店里去了,说话还有一种那种粤语的感觉:你快快快,门口你家老板让车子给撞了!
这说话是真费劲,说你家老板让车撞了,你赶紧沙楞的出来瞅一瞅,四个服务员咕咚的一跑出来,当时就懵了:老板,大哥,代哥!
喊了好几声,哪有人答应了,半拉脸给抢没皮了,鼻子,嘴上好多西瓜汁,腿当时就干变形了。胳膊还没什么大事,主要就是腿。
其中一个服务员立马跑回店里,拿电话啪嚓一干过去:喂,120吗?快点儿来东门步行街,南市场把头的位置,忠胜表行门口,这儿出车祸了,快来吧!
电话啪的一撂下,这边拿电话打给江林了,啪的一干过去:二哥!
江林正搁这边,还没发货呢,签这个单子,准备往出发货,这边电话他一拿起来,一喊江林二哥:谁呀?
“我是店里的小李。”
“小李,怎么的了?”
“二哥,你快回来,代哥出事儿了!”
“我哥咋的了?”
“搁门前不知道让谁的车给撞了,现在挺严重的!”
“怎么的,赶紧打120,我马上回去!”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货车往回一扔,这时候啦,江林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事也大不过自个儿哥哥的生命,那是加代,对自个儿有知遇之恩,开车往回干,开老快了,给这台佳美干冒烟了都!
但没等说江林到的时候,120提前到了,把加代往当时急救车上一放,就拉医院去了,服务员留一个看家,剩下三个当时全上医院照顾代哥去了。
等扔到手术室开始抢救,江林站到走廊,服务员也说:江二哥。
“谁撞的知道不?”
“咱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躺地下了。”
“大夫怎么说?”
“进去还没出来,搁里边抢救呢。”
江林拿着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喂,刚子。
“二哥。”
“左帅在不在?”
“逛着呢在这儿,咋的了哥?”
江林稳了稳情绪:过来再说,通知左帅,他兄弟就别让他们知道了,到医院来一趟。
“咋的了哥?”
“代哥出事儿了,叫车给撞了。”
“我哥出事儿了?”
“你别他妈吵吵,赶紧过来,把左帅带上,别人别带了,别让大伙儿乱了,知不知道?这时候咱们得稳住,有人希望咱们乱!”
“我知道了哥,我马上过去。”
电话这一撂下:左帅,左帅!
左帅往过这一来:刚哥。
“咱俩出去一趟。”
“咋的了?”
“出去说。”
打游戏厅这一出来,左帅也问,说咋的了哥?
“大哥出事儿了。”
“谁?大哥出事儿了?”
“让轿车给撞了。”
“在哪儿呢?”
“在医院,你也别着急,别跟兄弟们说,咱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二哥特意告诉咱们,这时候咱不能乱,千万不能乱,咱俩先过去。”
左帅确实也没声张,跟着远刚他俩打的车来到医院,等他俩到了,也见到江林了,左帅真慌了:二哥,我哥呢!
“在里边抢救着呢。”
“这事儿都怪我了,我要在哥身边就好了!”
“帅子,你也不用自责,咱大哥就这么个性格,他的兄弟不允许受伤,有他在,他就得护着咱们这帮兄弟,但是我估计,这个事儿百分之一万跟那个马彪有关。”
“哥,如果真是马彪干的,我就整死他,我就把他杀了!”
“别把话说那么满,别冲动,做事儿得用脑子,咱先看一看,等一等,看我哥这边的情况。”
江林是一个能稳定大局的人,有那种统领的能力,这三个,也算是最贴心的三个骨干了,在走廊里边等着,这事儿你急不来。
等了得四个来点儿,把代哥给推出来了,往病房里边一放,江林也问:大夫,我哥…
“现在这个情况是这样,病人头部有淤血,但是我们也观察了,不影响其他的,腿骨折了,胳膊骨折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人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可能会醒,兴许说要是好的话,半夜能醒,你们进去吧,没有啥事儿,能陪护,去吧,你们到底下把住院办理一下。”
江林跑到底下交的住院费,给代哥一交就交10万,高级病房,请的特护,咱也不差钱,我哥有事,必须得照顾到位。
这帮兄弟也贴心,当天晚上代哥一直昏睡,插的呼吸机,观察心电图啥的,但是大夫也说了,没什么大事,大伙儿也放心了,都搁这儿陪着,这一宿大伙儿谁也没走。
等说来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代哥才醒,江林特别稳重,谁都没告诉,因为啥呀,这种事不是啥好事,即便说你告诉小妹的话,那不也没有用吗?她除了哭能干啥呀?什么用都不顶,所以谁都没告诉。
他们仨搁这儿守着,等说代哥这一醒,大伙儿都围过来了:哥,感觉怎么样?
帅哥也问:哥,怎么样?
代哥搁这儿不爱说话:没事儿。
说话声挺小的:我没事,大伙儿都别着急,啥问题没有,给我整点儿水喝。
江林给倒的水,给喂的水,搁这儿得缓一个来小时,呼吸机拔下来放一边了,大伙儿也陪过来了:代哥,谁干的?
江林直接就说了:代哥,瞅见是谁了吗?
“瞅见了,马彪干的。”
江林一瞅:哥,你看怎么个意思?你想怎么办你说。
代哥一摆愣手:这么的,眼下的容我想想,我一时之间吧,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再看看吧。
什么话都没说,加代之所以什么都没说,有的老哥应该能听明白,这里边东西挺深奥的,加代就怕自个儿这个时候挺难受的,脑袋也昏僵僵的,身体还这么个样。
如果说真要说点儿什么,告诉他们,说你去给我打他去,你去给我崩他去,大伙儿如果真出点儿事该怎么办,对不对?
如果说真出事啦怎么办?江林出事怎么办?远刚出事咋办?左帅出事咋办?代哥一摆愣手,告诉大伙儿也别问了,等过段时间再说。
一摆愣手,啥没说,呼吸机啪的一套上,往过这一躺,远刚反应也慢,左帅一时之间吧,也没寻思过来什么意思,江林瞬间就明白了。
等往过这一躺,啪的被褥一盖上,也不动弹了,江林瞅一眼,也没多问,打当时病房这一出来,左帅,包括远刚也问:二哥,我哥啥意思,他妈的白撞啦?
左帅也说:二哥,我哥这什么意思?是怕了还是咋的?我哥怕了,我可不怕!
“帅子,还有远刚,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怕咱们惹祸,现在眼下他身体这样,脑袋也昏僵僵的,咱大伙儿都给他省点儿心,先别惹祸了,如果说代哥这时候恢复点儿了,好点了,咱们再找他不也一样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赶左帅这一瞅:二哥,我哥…行,我不问了!
“咋了你说呗。”
“我不问了哥。”
一摆愣手,左帅多没说啥,江林瞅了一眼:左帅,千万不能瞎整,千千万万不能瞎整,知不知道?
“我明白。”
什么也没多说,江林这一摆愣手:远刚,你俩搁这儿陪着,表行那边还有大事,我得回去,你俩千万不能那啥,不能惹祸,知不知道?
远刚答的挺痛快的,左帅这边也说:行,二哥,我知道了。
江林走了,因为表行那边170万的生意,你那货还没发走呢,没解决完,他不得先回去吗?
赶说把他俩这一留下,搁屋里伺候加代,当天晚上后半夜的时候,代哥有一个什么举动,彻底让左帅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