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月中旬,北京。代哥处理完潘革这个事以后,俩人正式的成为哥们,成为朋友了。眼看着要过春节了,代哥来到深圳这一晃也好几年了,深圳就是再怎么繁华,纵然说再好,都比不了自己家乡,毕竟说自己老爹还在北京。
这天,寻思一寻思,说这帮兄弟跟自己这么长时间了,回北京过年去吧,于是把手底下这帮兄弟全给召集过来了。
马三,属于受重伤了,暂出不了医院了,包括这个耀东那腿不被打了一五连子嘛,也在医院养伤。当时把江林,左帅以及说小毛,乔巴,邵伟大伙这一圈人给叫过来了。
代哥这一看,从自己兜里,100万的支票拿出来不少,当时说:“江林呐,来,这些是100万的支票,过年了,哥不多给,一人100个W。”
江林这一看说:“哥,这不行,你看我这有。”
“你有是你的,你别搞那个特殊。钱不多,都拿着。”这边江林也不好说啥,顺手就接过来了。
这边一给乔巴,人家从来就不推脱,给多少我就要多少,伸手这一接,啪嚓往兜里一拽。
这边你看到左帅了,左帅这一看说:“哥。”
“拿着,也不多,100个W过年留着花,左帅也接过来了。”
这边邵伟,包括医院的那个马三,加代也给了,代哥全给!一人100个W!你看谁?王瑞,给代哥开车的,他是谁?是这个罗湖区大大家的孩子。
相中代哥的为人了,跟代哥混,你看人家缺米吗,人家家里找他父亲办事的人,那都得排成长队,是不是,人家不缺这点米。
代哥也拿出200个W,给王瑞100个W,给徐远刚100个W。这边这一切,都准备好了,也问当时这个远刚了:“远刚过年你怎么打算的?”
“哥,我准备跟你回北京。”
“那行,那你算一个,左帅呢?”
左帅的一看说:“哥,这个我想回趟石家庄,挺长时间没回去了。”
“行,那个那你回石家庄。”
“那个江林?”
“哥,我想回青岛。”
“行,那你回青岛。”
这边人家邵伟,人家本身就是那个深圳本地的,人家不能走。
小毛,人家有自己湖南帮的兄弟,包括这个亲属,家眷,等等等等,人家也不能走。
代哥这一看,说:“乔巴,你怎么打算的?”
“哥,这个,我哪都不去,那我留在深圳,我看家。”
代哥之前问过乔巴,你老家是哪的?一回问,说湖南的,你再问,山东的,你再问,又黑龙江的了。
代哥索性就不问了,你乐哪哪地,这边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江林也说:“代哥,这个咱表行,不需要留人了吗?”
“不留了,咱也不是刚来,是不是?在这都好几年了,咱不用留人,是不是?也不用看着店,咱就不开了,放十多天假,咱就不挣这个米,能咋的。”
这边代哥是定在了1月27号,其他的兄弟有这个月末走的,有这个二月初走的。
代哥就不管了,这个也都不是小孩了是不是?大伙自行主张。
这边代哥北京这边谁也没联系,把电话打给戈登了,因为代哥在北京,最放心不下就是戈登,戈登这人讲究实诚,那个也挺逗的。
代哥把电话打给戈登了:“喂,戈登。”
“代哥。你看这马上过年了,今年能不能回来?”
“我这都订好机票了,27号的,你看这个下午一点多的飞机,到北京我估计五点来钟。”
“行,哥,到时候我接你去,你还通知别人了吗?”
“我谁都没通知,我就通知你了。”
“行,哥,这个你最近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
“哥,你看我这最近,这不刚包了两个工程,我现在在东城能提的起来了。”
“是吗?兄弟,你这么说,哥挺替你高兴的,那行,等我回去的。”
“行哥,好。”
这边赶到27号上午十点多钟,代哥领着远刚两个人,简单的吃了一口饭,12点多过的安检,你看一点多正式坐上飞机了,代哥他俩不存在坐这个经济舱,必须得是头等舱,而且这次出行是轻装出阵,什么礼物,带什么东西,什么都没带。
所以你看连表都没带,代哥准备啥了?准备20万的支票,一堆十张,这个等回到北京以后了,哪个哥们,哪个朋友,哪个亲戚缺米了,给拿点,而且远刚也提溜个皮包子,里边是50个W现金。
当时从深圳黄田机场直奔首都机场,五点多也到这了,这边戈登领个司机,开了一辆宝马。
也不是当年的戈登了,你像当年穿个花背心子,穿花裤衩子,再一穿个大包衣,现在也是西装革履了,而且领着司机来。
代哥这一看,绝对是不一样了,代哥也替他高兴,往前这一来,离老远戈登就喊了:“代哥。”
代哥往前一来扒拉一握手:“哥,我想死你了。”相互一个拥抱,好兄弟。
“远刚,我看你怎么瘦了?”
远刚在后边呵呵乐,他是属于老实人,属于内向型的,“这个我这还行,这一天跟代哥忙活的。”
“上车,上车说,”哐啷往车上一上,从机场往回开,在车里代哥也问戈登这个,那个的。
加代在从机场回去的路上问戈登:“这个北京这帮哥们都怎么样,大象怎么样?”
“大象现在牛了,你看开四个睹场,一天晚上同时开,三两百人到他那去玩,钱都飞了。”
“这个闫晶,杜崽呢?”
“那还用说吗?那都是大哥级的,是不是?人家能缺米吗,还那样。”
“这个小航呢?小航怎么样?”
“小航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在北京你看有名有号了。”
“那样的吗?这个怎么还比我还有名啊?”
“代哥,我真不是埋汰你,在北京小航的名真就得大于你。”
“是吗?那以后我得叫航哥了,是不是,不能管我叫代哥了,小航怎么了,不听我话,之前我不告诉他了吗?不能这么玩社会。”
“代哥,你看小航这种人,他属于向往社会,好不容易说有今天这个地步,走到这个位置了,他能轻易放弃吗?你看每天除了这个吃饭喝酒,谁找打仗都去。”
“行,我知道了。”
“肖娜,娜哥怎么样?”
“娜哥,你看这一天天的还那样,底下这帮人谁看着谁就给点,包括我昨天,那我还给送去50个W。”
“怎么娜哥现在缺钱?”
“这个你看毕竟说岁数大了,不可能出去做买卖去了,之前我问他了,我说娜哥你怎么不做买卖?娜哥也说了,你看我这出去这么大岁数再做买卖,好像活不起似的。”
“戈登,咱去娜哥家。”
“不是,带哥,你还不先回家看看老爷子?”
“不着急,先上娜哥家。”
这边车子一调头,直奔肖娜家了,往过来,代哥打电话:“娜哥,我是加代。”
“代第,怎么回北京了?”
“我回来了,我刚下飞机,我谁都不想,我就想你,我连家都没回。”
“是吗?兄弟,你看这…”
“娜哥,你吃饭没?”
“我这刚做好,还没吃。”
“你这么的,我到你那吃,你告诉嫂子,给我下碗面条。”
“不是,别别,别不能下面条。”
“你就给我下面条,别地方我不去,别的我也不吃,你告诉嫂子给我下碗面条,上车饺子,下车面嘛。”
“那行,那个代弟,我这等你,你过来。”
没有半个小时,直接到肖娜家了,这边这一摆手:“嫂子,娜哥。”全喊娜哥。
这边代哥这一看,也没说别的,这边嫂子把面条给端上来了,戈登这一看,“给我来碗,”哐当哐当大伙在这一顿造,等说吃完了,这边代哥这一看。
“娜哥,咱俩进屋说,”娜哥这一看,“这怎么还要背着人说啊?“
“咱俩进屋说,“这边戈登在这咔咔在这划拉,“娜哥,你进去,我代哥找你有事。”
这边一看说:“走吧,”往书房里边一进,代哥他俩也都坐这了。
你看代哥这时候吧,如果说现写支票,你好比骂人家了,顺自己兜里拿出来三张,一张20个W,往桌面啪嚓的一放说:“娜哥这是60个W,你一张,我嫂子一张,孩子一张。”
肖娜这一看:“不是,加代,这不行,你拿走,再一个娜哥现在也不缺米。”
“哥,你就是有一个亿,你看这是代弟的一点心意,是不是?大过年的,我什么东西都没买,你把这钱留着,你买点吃的,买点用的,是不是?等将来以后我回到深圳了,我把那个股份我给你让点,都是大买卖,给你让个百分之一百分之二,一个月就是1%,你都得拿个二三十万。”
“不用加代,真不用。”
“啥不用,我回去之后我给你,是不是,也不用你管啥,月月给你分红。”
“代弟,你看我知道咱俩好。”
“哥啊,好哥们得一辈子,很短,你看挺不容易的,你把这米留着,你看我这出去人多,是不是,之后了我就走了。”一摆手,你看到外面跟他嫂子打个招呼,“嫂子,我走了,娜哥我走了,这个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来。”
一摆手领着那几个兄弟上车了,那你看此时此刻,在戈登的心里边,你看代哥为人够不够用,讲不讲究,打飞机这一下来,听说娜哥这边不怎么好,自己家都不回,过来给人送60个W来,是不是,人的名是一点点传出去的,不是一夜就起来的,人家是做出来的。
这边代哥回到家了,远刚回那个顺义了,戈登人也回家了。等说带哥到家了,哪都不去了,给自己老爷子做饭,你看我不在家,我爸愿意吃什么吃什么,我就不管了。
我回来必须得我做了,代哥天天出去买菜去,但是你看在市场里边,有这些社会啥的,有认识的,“那个,你是加代不。”
“我是加代。”
“代哥,那什么,算我账上,算我账。”钱都没多少钱,买菜能花多少钱,三十五十的,你看买多点百八十的。
但是在代哥的心里说这帮人都挺好的,那也挺够用的,打从那天开始,你看27号到的家,一直到大年三十,代哥哪都不去,但这时不时的,哈僧,戈登,小航,都过来看看。
当时小航也给打电话:“喂,哥,这个你回北京了?”
“回来好几天了。”
“不是,我是昨天跟戈登喝酒,我这才听说,我说不能啊,我说我哥回来得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是,你看你也知道我这最近挺忙的。”
“不是,哥你挑我理?”
“我挑你什么理?”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那么的,今天晚上把所有事都给我推了,晚上我请你喝酒,咱俩上天人间,我让你看看我在那什么牌面。”
“小航,这个你也知道,哥有个规矩,年前我哪都不去了,等过了年以后,咱们上哪喝都行。”
“哥,行,那我听你的!”
这边代哥从那天开始,每天就陪着老爷子,上商场,给老爷挑衣服挑裤子,买皮鞋去了,挨个挑,你看很小的一个事,一般的社会人,你做不到。
代哥能做到,一直说到年三十晚上,代哥给老爷子包饺子,包括出去放鞭炮,全是代哥的,而且代哥这次回来给老爷子拿出20万一张支票。
老爷子也不舍得花,他一个人能花多少钱?
就这时候老爷子自己划拉划拉,多了没有,一百五六十万能拿出来,都是儿子给的。
过了年三十、初一、初二,邻居,所有的亲戚,都来串门来了,什么这个大箱的火龙果,还有这个什么宏富士,橘子,以及这个杏仁露八宝粥,大大小小箱子全给送来了。
到屋里了,代哥这一看,让老爷子给钱,只要来了一人就给钱,代哥不拿,让老爷子给,那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有点什么乐趣,是不是?唯独仗着子给大伙发钱也是一种享受了。
那你看,从这天开始,亲戚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但是代哥外边这帮哥们,社会上这帮朋友那就排上队了,什么戈登,杜崽,闫晶,崔志广,夏宝庆。
你看就抢起来了,说那什么,今天晚上,代哥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今天晚上我安排,就得这样了。
这边潘革也知道了,把电话给打过来了:“喂,加代,你这个回北京了,我这才听说,你看你这么的,你到我这来,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
“这个,我今天晚上有局了,改天。”
“那行,代弟,这个,你哪天那个没有约的,完之后了,大哥去找你去,让大哥接你,大哥亲自安排你。”
“行行,好了。“
你看代哥人缘够用不,争先恐后的,必须得找代哥喝点,那你看当天晚上代哥跟谁,戈登,底下三个兄弟,小辫,老斌子,加上那个江闯,还有谁?远刚,远刚过来了,加到一起,这一桌一共不到八个人,在哪?在北京王府井边上东城,一个涮羊肉,这家挺火的,里边全是包厢,里边装修的也挺有特色的,叫东来顺,挺有名的。
北京这些吃的,当时能拿到桌面上的,一个就是涮羊肉,再一个就是这个烤鸭,你再有这个什么宫廷菜啥的,再没别的了。
大家在这围坐一圈,底下这帮小兄弟啥的,什么江闯,小辫,包括老斌子酒杯啪的一端起来说,“代哥,这个早就听说过你,你看我敬你一杯,聊表心意,这个干了。”啪啪的一喝。
代哥也喝了,在这喝的确实挺高兴的,这边大伙正在聊天,咋的了?在隔壁包房,隔壁里边得有十来个人。
吵吵闹闹的,聊那啥呢,说这个那谁,他那个大,拉倒吧,那谁那个大腿,就聊骚天。人家这边,加代他们聊的生意,聊的买卖,包括问这代哥,下一步你怎么做,你怎么打算的。隔壁这边,聊的全是那啥,挺不堪入目的。
这边喝差不多了,这一听说什么玩意,唠啥不能小点声唠,他这一喊,那边也没啥反应,反而,这个声越来越大了,唠的更欢了。
服务员正好端一盆羊肉,包括这个羊肠啥的,往这一来,戈登一摆手,服务员说:“你好,先生,这个咱有什么事?“
“你这么的,这个隔壁几个人?“
“能有十来个人。“
“都男的?“
“有男的有女的。“
“我叫戈登,你告诉他们,让他们说话小点声,唠那个嗑,我不愿意听,愿意唠,把门关上,小点声唠,你告诉他。“
“行,哥,“这边往桌子一放,服务员转身来到隔壁这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