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的2月,北京。在这段时间发生一个大事,大伙都知道,华强大哥在北京开了一个演歌台,跟小航发生点不愉快,有人认为是因为闫晶引起的,有人认为是小航引起的,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而且最后是怎么摆的,咱们今天就讲讲这个故事。
话说代哥处理完邹庆这个事后,也没着急回深圳,同时把这个事,也告诉自己的兄弟们了,包括江林,左帅,乔巴,也说了大伙别着急回去,好不容易自己回家一趟,十五之前,大伙就都别回去了,好好陪陪家人,十五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从初五以后,代哥在北京这个哥们朋友啥的就已经排上了,什么这个杜崽,闫晶,大象,哈僧,戈登,都想约代哥吃饭,你都得提前两天约,那人就太多了。
代哥就太有面子了,这边这一排,都排到十五后了。赶到这天,由肖娜娜哥亲自挑头,给这帮社会全打电话,这个十五了,咱大伙这个团圆,大伙聚一聚。
说代弟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这一直也没排上号,今天必须得由我做主,我请代弟,我请大伙,你看咱们一起聚一聚,好好喝点,大伙也都同意了。
杜崽,闫晶,西直门大象,包括潘革都来了,以及田壮,你看包括底下这帮老弟们,这个戈登底下的什么小辫,江闯,老斌子,小航底下几个兄弟,包括那个黑宝子他们。
一行二三十个人,这边娜哥给安排王府井这边了,找了一个非常大的饭店,一个大包房,里边它不是一桌的,这一个包房里边能放四桌,娜哥也是特别讲究,茅台直接要20瓶,告诉兄弟们敞开了喝,不够喝咱再点,喝剩的咱砸他都行,敞开喝。
当时这一坐下,由娜哥亲自带头,这酒一倒上,说今天两个事,第一欢迎我代弟说从南方回到自己家乡来了,为我代弟接风洗尘。
第二个我祝愿所有的弟弟们,所有的兄弟,我这岁数也大了,跟在座的各位比不了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我祝愿我所有的弟弟们,所有的哥们,一年比一年好,是不是,去年挣五百个W,今年挣一千万,去年挣一千万,今年挣五千万。
底下闫晶,杜崽他们,以及说田壮他们都啪啪的鼓掌,都说娜哥说的好,娜哥说的有水平,是不是?
这酒杯一到上,大伙纷纷都干了,潘革站起来了,这一看:“我说几句,娜哥,在座的这个哥哥弟弟,包括这个兄弟们,我潘革以前不懂事,以后,咱这屋的我就不琢磨了,是不是?”
潘革好琢磨人,你什么开睹场的,这个放局的,我熊你俩钱,是不是,说你看我也不琢磨各位了,以后,咱好好处,有什么事,打仗啥的,你跟潘革吱一声,我指定帮你们,那什么我干了。
肖娜在这一看,包括那个杜崽也说,“潘革,你这两句话说的,你看你属实,你自罚三杯,咱大伙干了。”
“行,我罚,我认罚,”哐当的一下喝了,完了之后了,又给自己倒一杯。
往旁边这一指唤,“加代,代弟,大哥说这个,来咱俩喝一杯,代弟,你看在澳门那个事,大哥心里有数,大哥永远…”
加代这一看说,“大哥,你别提那个,你要不提我都忘了,你提那干啥,怎么光荣啊?”
“不是,你看我这…”
“啥不说了,咱俩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好哥们,一辈子就完了。”
“好哥们,一辈子,”啪嚓一碰杯,干,直接闷了,你说这种氛围,大伙在这都没少喝,从晚上五点一直喝到九点半了,没有一个说能站直溜的了。
屋里面还在这喝,没有一个说去夹菜的,是不是,大伙在这喝的热火朝天的,你要是拿个筷子在这吃上了,也就这一回,下回没人找你了,社会就讲这个,是不是,讲面子。
如果说咱俩对心思了,不用说几瓶茅台,哪是怕二锅头,你就给瓶酒,有点酒精都行,都能喝出滋味来。
如果他们俩人不对心思,一坐,你不吱声,我也不吱声,就是整一大盆龙虾,你看用不上两杯,喝多了,也不喝了,喝不进去。
那么你看此时此刻,娜哥这一看说,“这么的,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坐一会,你看大哥岁数大了,也很少出来了,这个看看哪个地方好,咱大伙出去坐一坐,代弟,我给你唱首歌。”
旁边杜崽这一看说,“娜哥唱歌还说啥了,这帮老江湖,老社会里边,娜哥唱歌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还行,这个看看哪个地方好。”
这边杜崽这一看说,“这个,哈僧,”哈僧戈登在隔壁那桌,他跟这桌坐不了,这桌都得是大哥级别的,你看他那桌哈僧,包括黑宝子,你看小航他们,他们能坐一桌。
你再往下是小边江闯了,那又一桌了,这边哈僧这一站起来说,“娜哥,那什么,上天上人间。”
娜哥这一看,“不去,那地方,太闹腾了,你看咱上哪都行,不上那块。”
闫晶在这块抠个牙,叭叭在这一抠,潘革这一看,说:“那什么,你给牙签拿下来,我看着不得劲。”
闫晶这一看他,“什么意思?那就剔个牙,怎么的你了。”
“不是,你看你这一整,我就想起在澳门那个事了。”
“在澳门咋的了,谁给你剔牙了?”
“不是那事,那个,我被……。”你看这事给潘革都留下阴影了。
“这么的,实在不行,上那个东四十条,你看那新开了一个演歌台,都说那块挺好的。”杜崽也说,“行,上那,你看,早就听说了,新开的一直没去过。”
这边娜哥也说行。“那就去,那谁,斌子,娜哥,你出去给我车开过来,包括给大伙车都整过来。”
“行,哥,我知道了。”
这边准备准备,大伙也出来了,往外这一来,底下小兄弟,你像什么二云,江闯,老斌子他们,这一摆手说,“那什么,娜哥,我们就不去了,是不是,家里人说有别的事,我们就不去了。”
“那个娜哥,代哥,各位哥哥,晚上玩好啊,我们就回去了。”这些小兄弟就都撤了。
能剩下十二三个,这边杜崽、闫晶、大象、小航以及田壮,加代他们四台车,肖娜的老式凌志,闫晶的虎头奔,包括杜崽的凯迪拉克、红旗轿车,一共是四台。
从门口这一出来,田壮跟加代特意坐闫晶的虎头奔上了,闫晶坐副驾,他俩坐后边了,直奔东四十条,奔这个演歌台去了。
在车上田壮还说:“加代,我这最近想投资个买卖,那什么,你在深圳你给我物色个,有什么俏买卖啥的俏房产啥的,你带我一个。”
“那个你想投资?”
“我想投资,你看这手里这钱不太足,不太够。”
“你看邹庆那事不是刚给你整了200个W?”
“不够,那也不够。”
“那你差多少?”
“还得差100多个。”
“那我就给你拿就完了。”
“不是,加代,你看我不那意思,那我不是管你要钱来了。”
“那你这么的,这个等过了年是不是?你不管这公务也好,公差也好,你到这个深圳是不是,你玩一段时间,完了之后,我给你找找行不。”
“行,我早就想去了,上次我跟我那个同事上那个向西村了,那里边那丫头特别好,你看挺得劲的。”
“你花多少钱?”
“288。”
“那你那是最次的了,就门口那个都288。”
“那怎么里边还有贵的?”
“里边就一千两千的,有的是,等你再来的,那我领你过去。”
“那行,行,”这一路上,这些人欢声笑语的,你看这帮大哥喝多了,就什么天都聊了,说话间这边也赶到这个东四十条了,等说到这个演歌台。
车往门口咔嚓了一停下,赫然几个大字:《演歌台》,向华强开的,门口八个保安,个顶个全在一米八往上,穿的那个西装革履的。
往那一站,挺威严的,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帮大哥,有很多都是从外地过来的,你说他们往这一站,你北京顽主也好,你是谁也罢,不认识不知道你谁是谁。
但是一看车都挺好的,什么虎头奔,什么凯迪拉克,这边娜哥首先下车了,后边是大象,杜崽,闫晶,包括小航,田壮他们在后边,保安往前这一来,“大哥,里边请,那里边请。”
这一说往里边去,小航不是在后边嘛,说,“瞎子啊,那什么,认不认识我?”
“大哥,咱这不认识。“
“不认识,你们老板开这个买卖没告诉你们,场子没让人砸过是不是,我叫白小航。“
“你看大哥,咱这刚干,确实不知道。“
后边代哥这一看“,小航,你干啥呢?“
“代哥,我这是逗逗他玩了,进屋,进屋,”哐啷往屋这一来,十二三个大哥,谁在最前面,大象往屋里这一来,光个大膀子,喝的小脸通红了,这一看,说:“不错,真不错。“
这一喊不错,里边的内保,服务员,你包括吧台在那站着一个经理,这小子叫陈明,全往这边看了,这个经理挺牛比的,挺嘚的说,“这谁啊?”
服务员一晃脑袋说,“不知道,看着像那个大社会似的。”
“看着点。”
等娜哥,包括闫晶,杜崽,小航他们都进来了,娜哥这一看说:“这个,你看咱是在这个一楼,还是说上那个二楼包房?”
杜崽这一看说:“这么的,那个我问一下。”往前这一来,也问那个服务员了:“你这块不经常有那个明星过来驻唱吗?有没有?”
“先生,有,今天晚上有,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港台着名的女歌手关淑怡,今天晚上过来驻唱。”
他们这边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包括娜哥都知道,说:“我知道,挺有名的,唱那个《难得有情人》那个,唱的挺好的。”
这边大伙一听,“那行,那就在一楼卡包坐吧。”过一会服务员给他们领到一个卡包,位置相对来说不错的,挺不错的,大伙往这一坐,服务员也过来了。
娜哥当时坐那,往起一站:“那什么,把你们店里那个啤酒先给我拿100瓶,红酒给我上十瓶,把那个果盘啥的,包括干果给我上一点,随便上一点,不差钱。”
这边,这一说不差钱,服务员回来了,到吧台这块,经理也问了,“点了些什么?”
“没少点,让把那个红酒,啤酒啥的,要挑贵的点,说不差米。”
“不差米,行,你把上边那个十年的马德烈,包括后边那个酒你都给他上去,不差钱吗,你都给他上去。”
“行,我知道了,你说这边大伙这一行十二三个人,每个人都没领媳妇,在那块喝点酒,聊聊天不挺好的吗?”
台上看看演艺,听听歌,这边酒这一上来,整个小推车里边,放的这个红酒,啤酒,上边放的果盘啥的,把这一推过来,往这一放,娜哥在这,酒这一倒上,说:“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都是我的。”
娜哥再次提杯:“祝愿我所有的兄弟,所有的哥们一年比一年好,一年比一年强,我干了,能喝的干了,喝不了了,拉倒。”
代哥在旁边这一桶子说:“娜哥,你慢点,也没有外人。”
“没事,啥事没有。”
这边杜崽,包括闫晶,人家那个都干了,“你们差啥呀,都干了,干了干了,”哐当的一举杯,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