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和哈僧准备在北京南城这块开个睹场,哈僧负责租房子和装修,代哥负责里面的案子和荷官人员的挑选。
于是代哥给澳门的金刚打电话让他给送些设备过来,又给深圳的左帅打电话,和他借个得力的荷官。
左帅说道, “那行,哥,但是你跟哈僧得说一声,他要耍赖,要不给我,到时候别说我急眼。”
“不能啊,哥给你保证,你放心吧。”
“那行,哥,用不用我过去?”
“你不用,让他自个过来就行。”
“那行,哥,好嘞。”
两天以后,司云伟从深圳来到京城了,代哥对待他,一切以最高格的待遇,虽说是自个兄弟,但是人家是手艺人,有手艺。
这边给哈僧一介绍,“这是司云伟,在深圳左帅的福田区,已经名声在外了,所有好玩的,到左帅这块,没有一个敢出老千的,因为司云伟在这坐镇,他是大蓝马子。”
而且,也知道左帅是加代的第一猛将,没有人敢到他这块找茬,谁都不敢。
这哈僧一听,“你好,哥们啊。”
“你好你好。”
“我这买卖刚开业,以后这个仗着你了,多多指点。”
“没事没事,大伙都兄弟,我也是代哥兄弟。”
代哥这一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直接给司云伟安排到哪啊,方丽酒店总统套房。
给哈僧这一叫过来,“哈僧,哈僧。”
“哥。”
“往前这一来,司云伟也好色,瘾不算太大,但是也不小,既然说到你这来了,咱也别差那点钱,天天的给安排一个。”
“那今天晚上我就领他上那个天上人间,相中哪个直接给他领了,回来陪他几天呗。”
“不能陪他几天,你得换一换,时不时的。”
“哥,你看他这年纪了,身体能受得了吗?”
“我告诉你,我听那个马三说的,你别看他一个手,手劲老大了,你就别管了,你就看着安排吧。”
“那行,哥。”
这当天晚上,哈僧领着司云伟直接上天上人间了,相中哪个了呢?
里边不有个什么四大花魁吗?还有个十大什么的,相中老七了,22岁,直接给领回来了,那坐地这就玩起来了。
据说后来让马三给知道了,马三生气了啊,“哈僧,你上那你不领我呀,你不告我一声啊?”
哈僧这一看,“这个有事,有用。”
马三后期也吃到了,也没挑那个理。
这边没用上三五天,设备第一批案子就先到了,先到了24张,里边的什么扑克,21点,什么龙虎豹啊,龙盘睹,各式各样的。
包括里边来了不少那个小机器,什么这个敲的砸的轮的,还有那个投币子的,就这个小机器得来了将近60台。
这个规模在当时北京来说,不能第一吧,最起码是进前三了,因为一些大的睹场吧,包括代哥都进不去,为啥呢?
因为这些地方,不是说你有钱,你社会,你混的怎么样,你就能进去的,大部分都是这种私人会所,都得是那种大大去的,不是说你谁都能去的。
当时金刚从澳门给派了22个荷官,也包括哈僧在这个场子里,所有的设备就他指挥,哪个放哪,这个放那,那个放那,都弄的板正点啊,都注意轻点的,卫生一天一收拾,收拾的相当干净整洁了。
代哥都不用去操心这些事。
这边司云伟把这22个荷官,他的培训,他像顾问似的,挨个的,大伙站整齐了。
他在前边讲话,21点怎么玩,骰子怎么摇,发牌必须得用我这规矩,每天的扑克我必须得检查。
每一次他发牌,最少四副扑克,省的一些个老千,蓝马子他们记住。
这一说这些荷官都得听他,你们才玩几年牌,是不是?司云伟干多少年了?人家是纯纯的蓝道高手了,绝对有实力。
这一切全安排好了,所有的设备,人员全到位了。
包括代哥也告诉哈僧,“你找一些安保的,混社会的,要看场子的,这个事就交给你了。”
哈僧当时在南城,找了不少小混子,都是混的啥也不是的,上我场子,一个月每人给1000块钱,九六年的时候一千就不少了啊!
找了得有十六七个,在这一看,场子基本上就已经成型了,打算月底这几天就开业了。
当时哈僧这边也开始联系人了,京城所有的社会,只要他认识的,包括代哥也去联系人了,他俩这个人脉,所有认识的,知道代哥的,知道哈僧的,只要通知了没有不来的。
趁着这个机会,都想跟代哥去结识结识,都想去结交结交,买卖刚开始确实挺火的,头半个月,就是屋里一直都爆满状态。
不管是社会,还是说这些认识的大大,不少来捧场的,还有一些企业老总啥的,拿个五十万六十万的,百八十万的,是不是,我过来捧捧场。
就连邹庆在自己公司,那都调动200个W来给代哥捧场,即便说跟哈僧有仇,有隔阂,但是看代哥的面子,也来捧这个场来了,也不寻思是输是赢了。
司云伟在这坐镇,输肯定是输了,就看你是怎么输的了,绝对是一点毛病没有。
代哥这个睹场开了十天半个月了,天天满场,所有四九城的新痞子老痞子,凡是认识加代的,听说过哈僧的,只要一招呼,直接就过来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来了,那么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短短的二十来天的时间,代哥投资的700个W,那哈僧投资的50个W,一共750个W,二十来天直接回本了,你看看这个买卖挣不挣钱。
但是你记住,你加代回到北京了,你加代是个手子,怎么,别人不用混了?就没有人能收拾了你吗?所有人都得奉承你吗?对不对?
你看咋的?这么一天,谁找事了呢?姓胡,叫胡长英,曾经是啥,是朝阳区的,号称二怪之一的胡长英,外号鬼螃蟹,特别狠实,在新疆上大学上了15年。你看这个外号带个鬼字的,哪个不狠?猛鬼天狠不狠?
这个鬼螃蟹在那块吧,这个神经已经摘的差不多了,刚回到北京俩个月,底下跟他一起扛罪的,一起上大学的,也得有十来个兄弟,全跟着胡长英玩。
胡长英讲究,对兄弟挺仗义,特别狠实,大伙都跟着他玩,但是就是没有钱。
赶到这有一天了,底下兄弟也去了,在家正喝酒呢几个人,手底下一个大兄弟二明子,这一捅咕,“英哥,南城那边新开个睹场,咱过去坐一会,过去看一眼,你在那玩一会。”
胡长英这一看,“谁开的?”
“叫什么加代的,还有那个哈僧他们合伙开的。”
“哦,走呗,过去玩玩,瞅一瞅去,看看咋回事。”
大伙这一圈人都起来了,领着底下七八个老弟,出门打两台出租车,直接奔南城睹场来了。
到门口哐当往这一下,一看吧,就是方丽酒店楼下也没啥名,往里这一来,手插兜,一看屋里人挺多的,“挺火的,挺不错呀!”
这睹场挺大,往前这一来,什么龙虎豹,21点,他也不是太会玩,于是就上骰盅这块,赶的好巧不巧,司云伟正在这摇骰子呢。
你说你到他跟前,你能赢得了吗?往那一坐,看一眼,“这怎么玩呢?”
司云伟这一看,“这个随便压啊,没有底,压大小。”
“那我压50,行不行?”
“这个哥,最少得500。”
“那你这不还有底吗?”
“我押2000来,开吧。”
司云伟一看他,绝对社会,一看身边站着几个兄弟,全是社会,而且你看那个眼神跟正常人不一样,一看这人就狠,凶。
但是司云伟也没寻思这些,因为睹场谁的,加代跟哈僧的,你论社会,论手子,代哥,哈僧那个整不了你呀?根本就不在乎你了。
司云伟这一看,这伙就得谈弄他,你得慢慢来,你不能着急,骰中划拉一晃悠,往这扒拉一拍,一抬起来,咋的?让他赢了。
2000块钱,扒拉一递过来。
胡长英这一看,“我今天这运气不错呀。”
旁边兄弟也说,“英哥,你看可以啊,咱们来还挺好的,赢他,必须得干他。”
这边胡长英回手说,“我押5000来,押5000。”
司云伟这一看,心想,行,我先让你赢几把,这边啪的一开,又赢5000,没有五分钟,胡长英赢了7000。
7000块钱对于加代来说,那还叫个钱吗?
但是你对他来说,胡长英刚回来,没有钱,这个老板给拿三万五万的,那边那个老板给拿一万两万的,凑合凑合大概只有个五六十万。
自个在朝阳买个房子,两室一厅的,花了不到10万块钱,剩下的钱买了一台车,手里还剩个二三十万,这帮兄弟得跟他过日子。
在这一坐赢7000块钱,不到五分钟,乐坏了,从这开始,五千一万,五千一万的,就这么压,压十把,司云伟得让他赢八把,偶尔输个一千两千的。
在这玩不到一个小时,赢多少钱了,眼见着面前这个钱就起来了,3万来元了。
这边胡长英一看,行,今天点不错,扒拉一数2万,扒拉一拍,“押2万来。”
司云伟这一看,“你这…”
“你甭管,你给我开。”
这边一看好了,啪嚓的一开,你压个大,他开个小,2万块钱直接给拿回来了。
司云伟一看他,“老哥,你看这也正常,是不是,赢这么多把了,这多正常。”
“行啊,没事,啪啪一数又拿2万,这一开,又输了。”
就这么地,他越押越大,就想着一把回本,但是,你越是这样,输越惨,因为你这个时候已经完完全全被拿捏了。
不一会儿,已经输了十八九万了,胡长英在这就有点挂不住脸了。
荷官拿着小钩往回的一勾钱,,这边胡长英啪的一拦。
荷官这一看,“先生,你这什么意思?”
“拿走吧,拿走吧,”这一说拿走,胡张这一看,“妈的,你们这一天赢不少钱呢,照你们这么赢,得赢多少钱呢?”
这边司云伟这一看,“老哥,咱们这人员也多,一天房屋水电的,包括这么多员工,都需要开支,也剩不下什么钱。”
胡长英在这一看,“懵我呢?你打听打听,我胡长英不管到哪个睹场,我输多输少,都得给我返点,怎么,你不返吗?”
“老哥,返点?你想返多少钱?”
“给我拿十万,我也不多要,今天晚上输十八九万,我也不多要,必须返十万。”
司云伟这一看,“老哥,你到哪也不能反这么多,是不是,超过一半了,这个咱确实返不了那么多。”
“妈的,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啊?你老板呢?什么加代呢?到底啥意思,来给我找来来。”
“老哥,我老板不在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
“跟你说?你谁呀?”
“我是这的块顾问。”
“顾你乃乃顾问,你哪去问呢?”
“你别骂人。”
“我骂你怎么的啊,我就骂你!”
这一吵吵,里边得有十六七个看场子的,全是哈僧雇的小混混,其中有个叫小龙的,真没辜负哈僧对他期望。
他拿起对讲机说道,“大伙注意了啊,赶紧上司哥那块去,有人闹事啊,赶紧集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