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
钱三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阿暖平日里的性子虽然不算强,可说过的话,也从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事儿算是斩钉截铁了,不管钱三如何挣扎,不过徒劳。
处置了钱三,那么钱三身后的这些人,也就真的不敢招惹阿暖了。
他们面面相觑,个个都低下头去。
阿暖却走向了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银盛:“你,做的不错。知道维护这宅院,维护主子的利益。从今日起,这宅院里的一切,都交给你来暂时打理,你看如何?”
“我?!”
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打”得银盛不知所措:“这恐怕……小的从不曾打理过这样大的一个宅院,只怕……”
“无妨,先做做看就是了。”
阿暖实在是没有心思以来就要再去找更合适的人:“你在这宅院里也久了。明日就准予你从账房上头支取银子。将这宅院的一切都打点好,若做得成自然是你的功劳,就算是做不成,我也不会怪罪你就是了。”
“是,小的明白。”
银盛虽只是个马夫,但跟随父亲也在这个宅院里侍奉多年了。
他低头,看向了那些跪在地上都不敢再说话的旧仆们:“那他们……”
“都打发了吧!”
阿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已经有些疲累:“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旁的事情,后面再说。我累了,想去休息一番。”
说罢,阿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院。
任何人都瞧得出,她今日的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
待阿暖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里的时候,空荡荡的屋子让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明明溯州是她的家乡,可她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样。
身边没有了齐历泽,就算是知道这个宅院是他们买下来的,阿暖也住的不安心。
疲惫至极,却还是没有办法能够安眠无忧。
这一夜,阿暖做了许多的怪梦。
梦里已经许久都不曾想起的前一世的事情,突然就历历在目,让阿暖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王妃,您怎么了?”
不知做了多久的梦,阿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声音。
“王妃,娘娘,你别吓唬奴婢啊!”
是心儿的声音?
阿暖想要睁开眼,却发觉自己的眼皮子上头就像是挂了铅一样,沉重地根本抬不起来。
阿暖只感觉到,心儿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
而后她惊呼一声:“哎呀,怎么这么烫啊?快来人,叫大夫过来!娘娘发烧了!”
发烧?
阿暖记忆中,祖母将自己的身体在溯州养的极好。
别说是发烧了,平日里就是小病小痛也很少有过的。
所以这一回,阿暖是真的觉得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