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还没回答,你就怎知结果?这样吧,我们先说上半段的事,也就是你助我夺得王权,然后再根据情况而定。若是你做得不错,本王可以便酌情考虑你说的事。”阿木尔带着笑。
“免谈。”秦梳桐打断他,“谁做交易是这样的?你还是这陀夷国的三皇子也如此赖皮,倘若他日夺取王权,如何服众?”
“行吧。小王不勉强你,不过以小王的能力,要夺取王权并非难事。小王收到王兄的来信,希望能走这么一遭,在破城之战上助两位王兄一臂之力,小王心里想着你既是客也是那墨皓辰的妻,便来向你说一声,你随我一块去,兴许能和平解决争端,说不定你也能见见心心念念的夫君。既然如此,你不愿意就算了。”
阿木尔走之后,当晚秦梳桐听到婢女们八卦。
本身她是不想听的,但有的时候越不想听的东西就听得越清楚,她高度怀疑是阿木尔故意放出来的。
她听到一个婢女说她家哪个亲戚在伊城经商,见到墨皓辰和一个贵族女子进进出出很是黏腻。另外个婢女就说,这个王爷不是很专情吗,听闻待府中正妻极好,没想到不远万里来找了个相好,男人果真是不可信的啊。
秦梳桐是相信他的,他当初和白吟霜在一起的时候,外界也是传得很凶,但他除了和白吟霜吃两个饭出两个游以外便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一向觉得她是个大度的人,只要是没有捉奸在床抓现行她都不会认为对方出了轨。
只是进进出出貌似亲密而已,应当不是什么大问题。
唉,心里还是不舒服。就是那种无条件相信一个人,有一天突闻这个人的丑闻心里突然咯噔,然后坠落到谷底的感觉。越不想去想越想去探究。
终于在三日之后,秦梳桐问永玉:“你家三皇子住在何处?”
永玉正在为她编发,草原男子惯常编一条粗辫,而女子则是编数条细发辫,秦梳桐的头发本身就微卷,经这么一折腾更是没有秩序。
“三皇子住在城中,离别院有点距离,姑娘有事吗?”永玉把镶嵌着红玛瑙的发饰插入她的头发。
“如果说我有事找他,你们可以代为通传吗?”秦梳桐又问,他身边居然有其他姑娘的事情,她确实想弄清楚。
“三皇子吩咐过,姑娘若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予他递信。他平日公事繁忙是不方便过来的。”永玉挑了处位置,把最后一簇发饰稳稳地没入了她的头发。
秦梳桐抽抽嘴,真是落后啊还要递信,她见过墨皓辰传信息都是用鸽子什么的,虽然在她看来也是落后的,但也比这强。要是遇上个比如说老婆要生孩子了,谁谁要断气了,恐怕回来的时候孩子都能打酱油,断气的都投胎了。
算了,入乡随俗。秦梳桐咬着笔杆子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思虑再三觉得自己能为陀夷国除旧布新是一种荣幸,希望三皇子能给她这么个机会让她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她也是个文学素养不高的,原主也是个胸无点墨的,让她写这么些东西简直是难于登天,又要写古语显得她很有文学气质,又要说得很委婉,要让对方看不出来她是为了墨皓辰前去的,而是为了帮他完成大业的。
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叠好信纸交给永玉让她转交给阿木尔。
之后就是静默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