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玛,你坐下来为本王斟酒吧!”墨皓辰对她说。
拉玛先是一怔,然后又羞红了脸,欣喜地坐到墨皓辰身边,她觉得对面的陀夷三皇子也带了女眷,兴许是王爷觉得一人对饮无趣,于是叫她也坐下来,有的时候,男人就是有这种攀比心态,见不得别人有的自己没有,就算如此,她也觉得很高兴,至少她除了给墨皓辰递个袍子,泡个茶,抹下桌子以外现在又多出了斟酒这一项。
秦梳桐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拉玛的表情她没有错过,她曾经在白吟霜的脸上也见过类似,是倾慕和崇拜的表情。
她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墨皓辰,老娘才离开多少天,你就到处留情了,姑且不论你对这位姑娘有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你居然把除了我之外的姑娘带进军营,老娘心里可是很不爽。
拉玛小心翼翼地扶起酒壶,将清亮的液体倒入杯中。
墨皓辰端起酒杯,在空中朝阿木尔的方向扬了扬道:“本王好奇三皇子的南朝语竟然也说得如此流畅,若是本王没听错的话,乃是北方官话,莫非,三皇子在我南朝境内待过?”
阿木尔一点都不慌:“王爷谬赞了,早年小王游历各国之时,碰上一名南朝来的商人,便跟他学了些。”
墨皓辰了然点头:“还有一事,本王之前在营中,每至夜半,都能听到隐隐琴音,听起来像是三弦琴,不知三皇子可有耳闻?”
秦梳桐心想,这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会面,难道不是为了战事吗,为何全谈的是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还是说这些人在沟通上存在有什么隐语,是她无法涉猎的领域,类似于藏头诗那种,要从对话内容里找关键字眼才能得出结论。
阿尔木朝秦梳桐瞄了一眼,见她依然盯着墨皓辰,心中陡然升起一口闷气,脱口而出道:“当然,这弹琴之人此时就在帐中。”
秦梳桐被他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这人这个时候把她拉进话题,又在想什么?
她不停朝着阿木尔挤眉弄眼,耐何带着面具,对方最多只能看到她嘴唇不停的动,那口型在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尔木不紧不慢道:“弹曲之人,正是小王的侍妾阿拉莎。”
秦梳桐觉得阿木尔故意在强调“侍妾”二字,她恨恨地望着他,得不到她的心,嘴上过过瘾吗?
只听墨皓辰道“本王也有一熟识之人,”墨皓辰嘴角噙笑,“也是略懂此种乐器。本王也是素久未闻,不知今日能否请三皇子的侍妾弹奏一曲?”
果然来了,她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依照她的经验和运气来讲,一般她不希望发生的事情都会源源不断地到来。譬如说进宫的时候会被刁难,再譬如说回家途中会被劫持。
阿木尔气定神闲作出若有所思状:“这件事,小王倒是乐意的......只是不知,阿拉莎是否同意,她一向性子胆小,只善在本王面前弹奏,不知能否在王爷面前表现妥当,不要污了王爷的听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