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南朝西征军打了胜仗,负责带兵的墨皓辰应该很高兴,谁知他满脸阴霾,看不出一丝喜悦。
众将士感到瑟瑟发抖,那个在营地没找到的人,到底和王爷有何等联系,为何如此金贵?
好你个阿木尔,居然先他一步把人带走了。墨皓辰冷着脸。
打扫完战场,他下令退回西征军原驻地。
有将领立即提议应该乘胜追击,深入陀夷腹地,打他个措手不及。
墨皓辰却道昨夜之战只是给他们提个醒,要是不放人,还会有下一次。他不是惧战,现在阿木尔夺走秦梳桐的目的不明,万一继续前往陀夷身处,害怕对方会以秦梳桐为威胁,而且对陀夷内部的地形不知的话,很可能打得很吃力。战线拉长,军需补给不上的话,也是个问题。
她上次那个样子,带着面具不说话,看起来是被胁迫了,但身体上应该没有受伤。阿木尔提前知晓他要攻打先把她带走,说明觉得她还有用处,暂时是不会动她的。
秦梳桐在车上颠簸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天亮。
阿木尔已恢复成往常的样子,眼中的深情全然不见:“这处有水源,你去整理一下,我们再继续行进。”
秦梳桐舒展了下僵直的脖子,掀开帘子。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肥美的草原,在她的左手边则是一条小溪,此时在阳光的加持下是波光粼粼,像打翻了一盘碎金。
“好美!”她由衷赞叹道,心旷神怡。
然则就算是再美,她也没有心情静下来欣赏,也许未来有一天待她无牵无挂了再走遍这片大陆的时候,再细细地去吹草原的风,品关山的月。
现在她只想着如何把这个阿木尔摆平,然后回归正常的生活。
颠沛流离固然刺激,但对于她这种没多少上进心的人来讲不适合。
溪水冰凉沁人,秦梳桐用手捧起一汪在脸上拍打,瞬间困顿完全清醒。
“阿木尔,陀夷水草肥美,希望你为王以后好好发展,不要天天想那些什么仇啊战的。”看到此番美景,秦梳桐由衷说道。
阿木尔没有回应。
她又说:“能者为王。百姓们认的不并不是谁能当王,而是王能不能带给他们平安富足的生活。也许你只是要权利,但你没看到掌权之人背后要承担多少压力和责任。比如墨皓辰,他完全有能力为王,但我就不想让他走那一步,何必劳神......”
秦梳桐闭了嘴,她在不知不觉间又提起了墨皓辰,明明要和他划清界限了。她心虚地看了看阿木尔,见对方毫无反应,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