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番还有其他事吗?我还想睡一会儿。”秦梳桐下了逐客令,她现在急需一个人冷静。
心中的酸楚快要翻涌出来,她要憋不住了。但她必须得保持她作为王妃的大度,虽然在刚才那一刻起,她已经作了决定。
王妃二字,既然压得她窘迫和耻辱,便不做吧。
墨皓辰还想说点什么,秦梳桐已经重新侧身躺下,背对着他。
他轻轻叹气,起身出去,带上了门。
秦梳桐听到门掩上的声音,咬着薄被,终究是把即将喷涌而出的酸涩强吞了下去。
不过是一片痴心错喂了狗,不值得流泪。
她以为他们二人共同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也称得上是同生共死了,如果说好事多磨,都快磨破皮了。
又躺了一会儿,她听到院中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这声音许久没听过了,竟还有些怀念。
紧接着,墨璟澜直接推门就进来,完全不避嫌。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墨璟澜走到她的床边。
秦梳桐撑着身子爬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墨璟澜双手叉腰,环顾四周道:“你那什么态度,我禁足刚刚结束就赶着来看你。”
秦梳桐心里生出一些温暖,笑着道:“谢谢。”
有时候,无心的一句关怀最让人破防。
墨璟澜凑近她:“你看起来,怎么不大对劲,吃错药了?”
秦梳桐掀开薄被:“无事,许是昨夜没怎么睡好。”
墨璟澜笑得贼兮兮道:“嘿嘿,兄长年强体壮,你需理解。”
秦梳桐心中一沉,不想提的事偏偏处处都在提及。他确实是年强体壮,壮得来去到了别的女人处。
她没有接下话,小心翼翼地从床榻上下来。自从知晓自己腹中已有胎儿后,母爱瞬间被引发出来,她的行动明显小心多了。
秦梳桐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墨璟澜递上一杯。
墨璟澜坐下来道:“你走的这几个月,我真是无聊死了。你知道我上次跟白吟霜打了一架吧,虽然被罚禁足,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反而心中舒了一口怨气。那女的我早就瞧她不顺眼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秦梳桐心想,确实不简单,否则怎么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墨璟澜自顾自讲述着和白吟霜打架的细节,秦梳桐看她绘声绘色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
希望眼前的女子,永远这样率性单纯,但皇宫这个大染缸,没有什么确定的事。
“以后,你成家了就不要这样任性了,”秦梳桐说,多少出自真心,“女子本弱,尤其是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不过,你有两位背景强大的兄长,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像她,身后无人,好不容易抱住的大腿也松了。
墨璟澜站起身,围着她转了几圈,又摸摸她的额头道:“没烧啊?出了一趟们,转性子了?这可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