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服个软,跟着恶人道个歉了事,但一看见他颐指气使的样子,道歉的心思也就没了,而且黄金也并没有把他们的马车怎么样,车也是平平稳稳的。
秦小黑记得他娘告诉过他,所有恶势力都是纸老虎,你若是软弱他则更会压你一头,面对这种人便不能怂。
他觉得她娘虽然在文化学识琴棋书画方面有些渣,但是颇教了他些做人的道理。
于是他挺直身子,肥腰往前一顶道:“你这车里坐的是什么贵人我自是不知,我只知道我家的狗并没有对你的马车造成任何外观上的损害,再者,刚才我见你家车夫停得颇为平稳,车身没有一丝颠簸之相,想必车中之人也是毫发无损。这行车之事,本就不是从头到尾一路畅通,总会遇到偶尔停下或堵塞,如果每每碰到这种事件你都要人道歉的话,那你家主子还不如不要出门。”
逻辑清晰,临阵不乱。
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是交口称赞,甚至有人开始说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一般见识,实属不该。
“你这小孩,尖牙利齿,这车中之人,岂是你能妄议的?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护卫伸出一只手,对着秦小黑的脸就要过来。
突然,一条软如鞭的长剑缠上了他的手腕,随之一个暗色的身影一跃而出,将他抵出两丈之外。
郑熊当时的想法是,升职无望了。本来这一路上,他的护卫工作都做得挺好,主子虽是不说,但看得出来是满意的。万万没想到,刚到海塘县,就有人出来将他一军。
车中的人本是想继续看热闹的,可这局面若是不管怕是一时半会无法收藏,而且刚刚那人的武器和身法,好像是滇国的。
“好了!一个大男人和孩童较什么劲?”墨皓辰冷冷道。
车中之人掀来帘子走下来。
好两个翩翩如玉的公子,衣着华贵,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但又有一种无法忽略的压迫感。
他们一下车,惹得一旁姑娘婶子一片惊呼,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子!这海塘县的原住民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都是偏黄黑的,后来秦老板带来了秦小黑,他们才知道人可以长得如此精致,秦小黑虽然长得好,但毕竟还是小孩子。
秦小黑见真的把车中的贵人给惊扰出来了,开始有些心慌,脚往后退却了。
墨皓焱觉得有趣,便问道:“刚刚你还颇有逻辑地同我们讲道理,现在却是怕了?”
秦小黑觉得眼前这两人不似刚刚的郑熊般无理,看起来倒像是个能讲通道理的,他鼓起勇气道:“这事起因确因我家狗而起,但也未对二位构成可见的损失,而且这恶人居然想对我这黄毛小童动手,颇是有失大人的体面。”
墨皓焱瞄了一眼一旁静默不语的墨皓辰,他引以为傲的玄甲军竟然被一孩童称为“恶人”,不知心里会如何作想。
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