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怕她逃跑或者是从露台跳下去,她想。她没那么傻,傻到要从五楼跳下。
这可是她的产业啊。真有种雀占鸠巢的感觉。
她被带到大厅中,秦梳桐感觉到肩上一阵重压,原来是押解她的那两人强逼着她下跪。她本是不想跪的,又抵不住那两人手间的力量,就那么被摁到地上,膝盖陡然磕上地板,她本就穿的轻薄衣衫,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大厅中央本是铺了块地毯的,要是跪在那上面都不至于这么难受,可这些人似乎故意整她,完美避开了铺着地毯的区域。
她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立于露台上,那个背影她如何能忘?那是她的前夫,置她于万劫不复的那个人。
一个定理,任何事情,只要和墨皓辰牵扯上,她就会走厄运。
从京城离开之后,她虽是过了一段伤情的时日,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也可能因为离得他远了,她便觉得开始转运了。
不知这命运为何要如此弄人,又生生把她跟他强牵在一处。
她想,恐怕这地方是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小黑没进学堂前,她便带着他四处游历,走遍了这片大陆,也远航去过其他大陆,领略了不少异国风情,其中也不乏有类似海塘县气候和风光的,若是换个地方生活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她在这片国土上没什么念想,也没太多牵挂,虽也有那么些对她好的人,她也能偶尔回来探望。
她就在那里跪着,感慨万千,思想放飞,也不知跪了多久,那双膝盖由最初的无感到疼痛再到麻木。
秦梳桐听见有人进了大厅,她微微抬头,进来的人直接去了露台,单膝跪地,两手抱拳,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汇报着什么。
那套礼仪,秦梳桐一看就知道是玄甲军。
男人一直在看海,见不到脸上的表情。
汇报的人离开之后,墨皓辰继续在露台上站着不动,秦梳桐开始暗骂:吃住都在老娘的地盘上,现在还让老娘跪着看你装深沉,墨皓辰你给我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人进来,秦梳桐余光轻瞄,是那天子墨皓焱。在她印象中,这天子颇令她看不懂,看似和善实则犀利,但她毕竟是学过华夏五千年历史的,知晓能坐稳那个位置的人除了天选还有运气,当然亦少不了本身原因。
今天这事于她一个商人来说只是怕有敌国人影响了她的生意,而于他们来说便是家国大事。
若真是敌国细作,说明势力已经渗入了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