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黑得到这个答案还是有点失望的,他满心以为墨皓辰会说出个对他娘有意才因此对他的课业特别关注以博取他娘的注意,结果对方直接就说只是为了体现出关心下属及下属亲属的生活。
表达感情又会错意这种事,一旦问出口但又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其实是很尴尬的,秦小黑又想为自己找回点面子也想为他娘找回点名声,于是他在被墨皓辰直接拒了之后想为他娘亲说几句话,便随口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叔叔虽说优秀,看起来却是两袖清风,廉洁奉公,首先在家财这方面就不符合我娘的要求。其实像我娘亲这样的,找什么条件的男子找不到呢?比如说,娘亲每次去另外个国家和一位旧友见面,都要和她相约去一家酒馆吃酒,娘亲从不带我去,但我听说那家酒馆的小厮全是劲骨丰肌的壮年郎君,且容貌也是俊秀,娘亲每次回来都总是面泛红光舒心愉快......”
“啪—”
秦小黑很是恣意的话题被一个碎裂声打断,只见庆旺哭丧着脸说:“爷,您的手受伤了,奴才马上为您包扎,这送入宫的瓷是越来越不济了,奴才定要好好查验。”
“看来你娘这些年来过得颇为舒心。”墨皓辰咬牙切齿道。相比之下,他每天都在悔意中度过,她倒好,明目张胆找起男人来。
秦小黑啃着手里香甜的黄油饼干说:“这个当然,娘亲经常说人生不过数十载,在她过去的几十年里已经死过几次了,所以活着不如享受。”
墨皓辰垂着手,鲜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溅出一朵花,庆旺跪在地上为他包扎伤口。
诸如历经过生死的细节,那时候他也是知晓一些的,除了她离京被追杀那次他不知。想来,也应当是凶险的吧。
他在秦梳桐的住处转了半天,发现她真是把享受生活这件事做到了极致。前两次他不是匆忙便是趁着夜色进了她的屋没来得及细看,白天进来之后才发现,这屋子被她打造得完全是个悠闲的观景处所,不仅在地理位置上经过考量,在布局陈设上更是精心,从每一处看去都是别样景观。比如说躺在床上能看潮生月落,而在另一个方向又能将岸上的庭院中的花草造景尽收眼底。
另外一点让很在意的是她的屋中有很多东西他从未见过也不知是何作用,月桂给他说了一些东西的功用,比如拖地板的平板拖,能出水的水龙头,计时的闹钟,能自动冲水的恭房。这些东西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还在她的屋中发现了可以改变发色的试剂和数顶假发之类用于变装的物件,终于解释了为何当初变得他都没有认出来。
他想起那个奇怪的梦,秦梳桐说她回她的世界去了,难道这些都来自于那个世界?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她到底来自于哪里?以前在京中有一阵秦梳桐性情很是古怪,他便着了人去调查她的底细,也算正常并无古怪之处,但眼前这些东西又如何解释。
墨皓辰发现在靠墙的一边有个巨大的书架,满满当当塞满了书本,文字比他现在用的简化得多,大体看得明白,他随意抽了本史记,却不知里面记录的到底是哪一阶段的历史,在自己的认知里完全没有!
而在那些书册里还有很多异域文字,很像她以前写的那种。
于是在秦梳桐跑路的这些日子里,他白天便煮茶看那些书,晚上就督促秦小黑的课业,日子还算过得充实。
秦梳桐在弹尽粮绝之后终于摸了回来,本来准备的有十天的屋物资,却没想中途被岛上的野兽给偷了去,这是天都看不过了要她打道回府。
她专门挑了个黎明之前的黑暗的时间溜回来,按她对墨皓辰变态又极端作息时间的了解,这个点他应该还未起,一般他会在太阳初升时分起床练武然后才进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