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防水冲锋衣下了船,半夜海上的温度还是凉的。系好船之后轻手轻脚地摸进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洗个澡然后好好捂着被子睡一觉。
这颠沛流离的生活都是对面那个男人害的!
进门的时候碰倒了一个硬物,借着月光看出那是个什么箱子,一定是秦小黑又弄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秦梳桐解开头发,蹬掉鞋子,只着了件小背心,端了一个烛台就进了浴房。
因为太累,她差点在浴盆里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水都快没了热度,她赶紧爬出浴缸,随意从一侧的架子上取了件寝衣套上。
烛火如豆,她并未发现那是一套男人的寝衣,她本来也是定制了几件类似睡袍的宽大寝衣,便觉得颜色样式都差不多。
秦梳桐端着豆大点火苗的烛台,裹着寝衣赤脚走出来,刚走到自己的床边,却听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玩够了?”
她被吓得打了个冷颤,马上想到利用自己身边能利用的资源进行自保,于是将手中的烛台给扔了出去。
摇摇晃晃的火苗在空中便小,但依然照亮了所及之处,秦梳桐也看清了来人。
墨皓辰轻轻地将烛台接下来,放到一旁的桌上,一双凛冽的眼在黑暗中透着寒光。
“啊,我不知是你。不对!你怎么在我屋里?你还真是闯民宅闯出癖好了么?”秦梳桐怒问。
墨皓辰从上到下打量她,只见她穿着自己的寝衣,宽大的衣料未及小腿,发梢微卷带着些许湿意,散发着淡淡的皂香和花香。
意识到他的目光,秦梳桐觉得到灼热,将衣袍裹得更紧,心虚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要看回家看你家夫人妾室去!”
“本王......只是在看衣裳。你恰好穿得是本王的寝衣。”墨皓辰带着几分笑意,她回来了,他觉得心情不错。
“什么衣裳?你的衣裳怎么会在我屋里?我穿的自己的......”秦梳桐埋头看了自己所穿衣物,确实不是她的,那上好的丝质寝衣上隐隐传来一丝麝香味,那是他惯用的香料。曾经让她最迷恋的气味。
这难道不是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