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见确实是穿错了衣裳,自觉理亏想扳回一局:“烛火昏暗,穿错衣裳也是正常,与这个错处相比,王爷这个点出现在我一个弃妇的房间中,并留下自己贴身衣物,不是更加奇怪吗?”
海平面之上,经过挣扎的火球终于探出了头,瞬时间,刚出生的阳光映亮了两人的脸。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东方。
墨皓辰走到窗边,将帘子放下,动作自然娴熟得和重复过数次一样,让秦梳桐产生了一种他在这里住了很久的错觉。房间里又恢复了阴暗,但比先前要亮了几分。
墨皓辰踱步到床边,顺势躺下,以一手撑着头,悠悠道:“本王在自己儿子的住处,有何不妥?”
他闲适地倚在那里,墨发如上好的绸缎随意垂下,如他的姿态一般恣意。宽大的衣袂中隐隐现出一片紧致的轮廓。黯淡的光线中,深幽的眸子带着一分似笑非笑的情绪。
秦梳桐不想看,不可否认论颜值确实是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即使如此一想到他以前的所为,再美的颜都无法掩饰渣男的气质。
若此时避开他倒显得自己矮了一头,秦梳桐勇敢地直视对方:“王爷可别忘了,你我早已和离。我无法阻碍你对孩子的探视权,但你擅自闯入我住处的做法实在欠妥。”
男子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回应她的质疑,反而却说:“按照我朝律法,因食物处理不善致使皇族失态,应受抽肠之刑,此刑将犯者肚腹剖开,将肠抽出留一口气将之挂于城门口七七四十九日,本王早年有幸处决过一次军厨,很久没见过了也很是想念那副画面......”
秦梳桐脸色煞白,忍着恶心制止:“你,不要说了!我这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便是!”
墨皓辰满意地扬起唇角:“难得你识时务,你知晓本王一向浅眠,方才被你一番烦噪扰了清梦,所以......”
秦梳桐立刻会意:“好,我这就走,还你一个清净之处。”说完转身就要出去,打算去儿子处凑合半日。
她是没想到这男人如此小气,就是因为吃了些辣椒闹肚子竟然如此上纲上线,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在自己的屋里居然被撵出去。
“回来。”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带了些怒意,她听得出来。
“又怎么了?屋子也让你了,床也让你了,现在我去哪里你还有意见?”秦梳桐也怒了。
“没意见。本王只是提醒你,把衣服穿好,虽是个弃妇,但作为一个孩子的娘,还是需注重仪态。”墨皓辰哑着嗓子。
秦梳桐低头一看,刚才只顾着和他理论,本就不合身的寝衣自肩头滑落大半,导致整个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她赌气一般又往下拉了一寸,示威一样看着他。
原本前一刻还悠闲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消失,一跃竟然出现在了秦梳桐身后,抵在她的耳旁,低低地说:“别玩火。本王看在儿子的份上还能给你留点颜面。”说完,把她松松垮垮的领口重新拉回去。
秦梳桐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重新躺回床上,她咕哝了句:“道貌岸然的神经病,你当初也睡到别人炕上了,也没见你说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