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吗?其实过了这么久,早就应当不在意了,那些当时怒火冲天的情绪,也早被时间给蹉跎干净。
就像后来她屡屡在酒肆茶楼听着自己的八卦,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那些当年的事再是波澜壮阔也只是好像在看场电影,一闪而过。只是当时会情绪波动,再后来便无感了。
可为何心中还是隐隐觉得难过。
“也许是在意的吧!”秦梳桐轻轻答,“毕竟那时候你我还未曾离开,所以看着那画面,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毕竟,那双手原本只属于她一人,只抱过她一人,那时,却牵起了另外一人。
“那么,你要本王如何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不悦?”男人完美的下颌线抵着她的头。
“王爷无需做任何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初再是难过,现今已是淡漠。就算是割掉手中之皮,也不能消除。”秦梳桐闭上眼,男人的温度透过被褥传递过来的热力,让她开始有点倦。
墨皓辰叹了口气,加大了掌心力道,手指若有似无地划到了她腹部纹了图案的位置,找到瘢痕那处的凸起,指尖轻柔画圈。
秦梳桐猛得清醒,赶紧抓住他的手让其停下,却被对方反手握住动弹不得。
“你……放开!”秦梳桐再次用力,想要挣脱开。徒劳无功,对方握得更紧。
“乖一点,再动本王不保证不会改变主意。”低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魅惑人心。
秦梳桐是知道他的作风的,他这么说就真的会这么做,当然他说不动她的话,今夜就不会动,明日就不知了。
秦梳桐放弃挣扎,安静下来,任由自己的手被他套牢。
两人就那样沉默了一阵儿,黑暗中都不知对方心中所想。
今天这个觉是真的没法睡了,为什么自己偏偏要选择他回来那天来采药,而不是提前一天。现在倒好,非但没有躲过,反而还莫名其妙睡在一起。
“有一件事,我一直记不起。”黑暗中,秦梳桐的声音低低响起,听不出喜乐。
“不知是忘了还是没发生,所以想问问你,那时到底是如何一番景象。”秦梳桐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继续,“你我成婚那日,你有没有……”
她突然不想说了,不知如何再问下去,毕竟这事真的算小事,问出口反而显得她扭着过去不放手。
“继续。”墨皓辰却接过话茬。
秦梳桐咬牙,终于将多年埋在心中的梗深挖出来:“那一日,我被你们赶鸭子上架去见证你们感人至深的姻缘,作为一个从头到尾的参与者与观礼者,我也深深为你们真心地祝福,所以在见证了如此一场精心策划的典仪之后,我开始反省自身……”
“你到底想说什么?”墨皓辰忍不住打断她,这女人又开始乱说一气了。
“见到你们如此恩爱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再多的繁文缛节都是为了这一刻添光加彩。”秦梳桐不理他的话,继续叙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