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双手撑着床榻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起身,红着耳根说:“我去沐浴了,你自己先睡吧。”
墨皓辰单手撑着头,微笑道:“去吧,本王等你。”
秦梳桐泡在浴桶里,梳理了一天以来的事情,先是遭遇海寇,然后是白吟霜装疯,再是墨皓辰表明态度,之后是他们二人发生冲突,她打算冷战避开的时候,对方却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有时候她真的佩服那个男人的脸皮,她本计划冷战脱离魔掌几日,万万没想到对方不把事当回事。
“你还没好吗?要本王亲自来捞你?”墨皓辰冷冷的声音传来。
秦梳桐这才发觉想得太久水都已经凉了,赶忙起来裹上衣服回到床榻。
“你是不是不舒服?”墨皓辰顺手揽过她的腰。
“不舒服?没有吧?又没有吃太多。”秦梳桐不知他为何要这么问。
墨皓辰轻咳一声,“方才本王听你在外面说身子不适,无法侍候本王。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他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虽说两人以前做过夫妻,但毕竟分开了好些年,提及这些私密事还是不能像正常话题一般开口。
“啥?我几时说过?”秦梳桐想了会儿笑得停不下来,“我是为了让他们放我走,随便说的,没想到被你们曲解了。”
墨皓辰在她的腰骨的隆起轻掐了一把:“竟然连本王也骗了。每次你那个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朝本王撒气,先前在船上又说了些本王不爱听的话,本王还真信了。”
秦梳桐笑过之后,长叹一口气:“明日,不知道又会是些什么传言了。”
墨皓辰贴着她的后背,嗅着她带着几分花香的发丝,淡定地说:“任他们怎么传,事实就是事实,谣言就是谣言。”
秦梳桐转身向着他:“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我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墨皓辰反问:“你说呢?”
秦梳桐苦恼地薅着头发:“我如果知道就不会向你提问了。论正常来说,你我现在存在的只有秦小黑的爹娘这一层关系,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只拥有个共同的孩子,仅此而已。但我们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墨皓辰侧身躺在枕头上,曜石般的眼中含笑:“你说呢?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何种关系?”
秦梳桐沉吟片刻:“王爷不是觉得女子当恪守妇道么?我现在一个单身的身份,天天和一成年男子同进同出,甚至眠于一床,不正好是王爷最厌弃的那种身份?王爷身为一男子倒是无所谓这些,甚至是以此为荣,可对于我这种寡妇来说,却是最忌是非的。”
“本王将你视作何人?你就没点自觉吗?你何曾见过本王对不相干的女子如此过?等从姜国回去后,这事就明朗了。”墨皓辰反问。
秦梳桐纠结半晌道:“其实,王爷我这么说吧,其实我是个向往自由的,不适合长时间在一处,若要勉强和你一起的话,很快便会厌倦。王府生活就如牢笼一般,每日还要遵守恼人繁琐的宫规,实在是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