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嘴里发苦,想吃点味大的。就这么点事儿为何要让你知晓?”秦梳桐从躺椅上坐起,从他手中将木盒子抢过,看着果子喜笑颜开,立即就捡了颗梅子扔进嘴里,心中的闷堵立即舒展了。
“月桂,叫人去寻个太医来!”墨皓辰看着秦梳桐吃梅子心满意足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更甚。
“等等,我只是食欲不振,你为何叫太医?那些人你还不明白吗?没病都会给你整点吃不死人的药来。我又没病,吃什么汤药?”秦梳桐说。
墨皓辰不语,只把她打横抱起,朝房间里走去。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有手有脚能自己走!”秦梳桐惊呼。
“外面有风,别吹着了。”墨皓辰低声道。
墨皓辰把秦梳桐放在了软榻上,头后面枕了个软垫,又寻了条软毯覆在她身上,随后又把装着蜜饯的木盒子放在她身边。
秦梳桐沉默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直到他终于在一旁坐下来才忍不住问:“你吃错药了?”
墨皓辰显得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太医腿断了吗?这么久还不来!”
秦梳桐懒得搭理,干脆闭眼养神。
太医几乎是被拖进来的,墨皓辰压下发火的冲动,忍着怒意:“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看诊?”
太医战战兢兢地走到榻边,朝秦梳桐作了一揖,然后才把手伸向秦梳桐露在毯子外的半截手腕。
“大叔,我没病。你别给我诊出些什么莫须有的毛病来啊!”
太医没有看她,只专心地把脉,偶尔摸一把胡须,偶尔看一眼秦梳桐。
“夫人,上一次月事是何时还记得么?”太医沉默半天,蹦出这么句话。
秦梳桐并不觉得医者询问女子私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当着其他人的面问一个未婚女子,她便觉得有些尴尬。
“呃,这个,好像是有一阵没影了。大叔,你是要给我调理?这个就不用了,以前有个郎中说能治好,我嫌汤药难如喉,都是没有治的。”秦梳桐掰着手思考,自从她受伤以后,气血受损,月事一向不准,易颂安说问题不大,但需要长时间服药,秦梳桐说那算了吧,反正又死不了人,而且古代女子卫生条件实在是一言难尽,不来更省事。
“夫人今日是否嗜睡?胃口也不佳?”太医不理会她自说自话,又问道。
“这个倒是,总觉得困顿,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秦梳桐点头。
“那便是没错了。”太医站起身,走到墨皓辰面前,躬着身子道:“王爷,夫人并不是身体抱恙,而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