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意志力坚定,不会再被练芳婵的表演打动,连仅剩的同情都被厌恶替代。
秦梳桐笑道:“练掌柜哪里的话,同为女子,当然懂得女子的难处,我只是随意帮腔一句罢了,根本算不得是出手。”
“那日开始,奴便把夫人当成了体己人,夫人若是不嫌弃,就接受奴以茶代酒敬了夫人。”
随即,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秦梳桐为难,墨皓辰再三叮嘱过,不准她碰外面的水和食物以防食入有毒之物,所以她每次出门皆是自带饮水和点心。
此时的练芳婵端着茶杯,手悬在空中。
秦梳桐迟而未决,心中交战,若是不吃这一杯,对方恐会怀疑,但若这水中加了东西,饮下之后就晚了。
练芳婵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便道:“夫人莫不是担心奴这茶水中有毒伤及身体?夫人不必忧心,奴敬夫人,奴喝了便罢。”
秦梳桐松了口气,只要没让她喝,得不得罪人都无所谓。
她虚伪地说:“练掌柜莫怪,实在是因我孕着,府里的那位特别重视,交待过不能碰其他食物和饮水,还请练掌柜莫介意。”
练芳婵一人饮完了茶,善解人意说:“夫人别想多了,奴本来就是敬夫人的,至于夫人喝不喝,却是不在意的,夫人心领便好了。”
秦梳桐不想和她周旋太久,练芳婵并非她的友人,甚至还是个危险的人,她只想打探些消息,并不想用上半天在这里与她推杯换盏互诉衷肠。
秦梳桐悠悠道:“练掌柜今天设了这么个宴,但又不去陪着那些夫人小姐,实在是说不过去,我这里一人便好,练掌柜去忙吧!”
练芳婵又摆出那副委屈的表情,定定地看着秦梳桐:“夫人有所不知,奴本想只邀夫人一人,但又怕夫人觉得唐突拒绝了奴,这才央求了夫家准许奴办这么一场宴,这样人多的话,夫人也不会觉得尴尬了。”
秦梳桐身子晃了晃,这女子真的太会装,若不是一想到她的下手狠毒,一定会被这副形象蒙骗,还有她那老头子夫家,她每夜都出去和老情人幽会,老头子还以为她对自己一往情深。
秦梳桐喝了一口自己带出来的茶水,浅笑道:“看来练掌柜有个贴心的夫家,余生衣食无忧了。”
练芳婵有一丝恍神,并浮起黯然。随即恢复正常:“是啊,夫家真的待奴很好。”
细微的表情变化被秦梳桐看出来,看来,她那个相好,应该和她不算是两情相悦啊,说不定是练芳婵一厢情愿。
秦梳桐把发现告诉了墨皓辰。墨皓辰虽说觉得这个信息和整个事情没有多大干系,但为了满足秦梳桐八卦的心,还是去调查了一番。
得到的结果是,练芳婵的那个相好在别院有其他的相好,但又为了稳住练芳婵,同时和两边交往着。
秦梳桐顶着一张吃瓜群众的脸:“啊?那她半夜翻墙出去就是为了去捉现场?想象自己心仪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坦然相对相拥入眠,太刺激了!难怪我看练芳婵有些憔悴。”
墨皓辰敲敲她的头:“你就对这些事感兴趣,本王让你想想婚事你就敷衍。”
秦梳桐不好意思笑道:“我也是喜欢看美男的嘛,那个相好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也不知身材怎样。”
秦梳桐只觉得双脚腾空,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抬头只见墨皓辰有些恼的脸:“秦梳桐,你是嫌本王给的不够,还有心情去想别的男人吗?既然如此,本王让你没时间去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