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现在对我说出这句话,你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过分的自信了吗?”
凭什么他认为他只要说出口了,她就会考虑他呢?他算个什么东西啊?如果不是季如令的话,她恐怕还不认识这个奇葩呢。
“我会说出这句话,并不是没有原因,你瞧,我们两个从外貌上来看,也算是十分匹配了。司小姐你长的闭月羞花。同样,我也不差。”
沉鹤一边说着,一边在司卿面前转了个圈,将自己也全方位的展示给司卿看。
司卿稍稍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面前令她辣眼的一幕。
亏她当初还在心里赞叹陈赫的外貌长相上佳呢,还说他什么温润如玉,公子是无双,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打自己的脸了。
“当然,仅凭这一点理由,恐怕是说服不了司小姐的,毕竟司小姐也不是那么一个,只看外表的人。”
偏生沉鹤就像是没有get到司卿的意思一般,自顾自的在那又罗列起自己的许多优点起来。
“撇开外貌不谈,咱们来谈谈家世,司小姐出自隐世家族。同样,我也不差,也是出自一等一的高门大户,加上我自己现如今也在朝中任职,官职不大不小,也算是正三品,我想,我们两家强强联合的话,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司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站在那儿继续侃侃而谈的人,起步,毫不停留的离开了原地,临走之前留下了一段话。
“我收回当初夸赞你是个君子的那句话,就目前来看,你不仅不算是个君子,还是个比较猥琐的小人。”
“看在季如令同我关系还不错的面子上,友情提示你一句,这林子里不太太平,你若是存心不想活了的话,那便继续在这里留下去吧。”
说完,不再管身后的沉鹤是何等表情,自顾自的离去了。
“无知……”
饶是谁被一女子报以这样恶意的评价,心里都不会太舒服的,尤其是沉鹤,平日里被捧着惯了,现如今被司卿下了这么大一个下马威,心里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不过没关系,再怎样通透明慧,不过是一妇道人家罢了,恐怕内心也担不得多大的事,只要他放下身段去司母亲自上门提亲,她那父亲恐怕就会眼巴巴的把这人交到他手上了,毕竟去哪里找他这么好的女婿啊。
说完,只觉得自脚底也钻上一股子冷风,整个人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
回想起司卿临走之前对自己的忠告,沉鹤合上折扇,快步离开了此地。
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已经足够让他的世界观得以重塑了,他再怎么骄傲,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小命放在这里。
没了这个小插曲,司卿接下来的夜猎进行的十分顺利,将附近的冤魂该送走的送走,该超度的超度,该打散的打散之后,便回到了府中。
对于司卿一个人归来,司父当即将司卿叫到了书房里询问。
“你是说,他去他之前下榻的地方找东西去了,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你一直是一个人在夜猎。”
司父的表情十分冷淡,司卿一开始也拿不准司父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斟酌片刻,开口回道:
“没错,确实是我一个人在夜里,到那之后他将我安顿好,便说在他之前落脚的地方遗落下了一件十分珍贵的东西,所以他就去找寻那件东西去了,不过,他走之前有告诉过我,大约五日,五日之后,他会重新回到府里。”
司父暗自思索着些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窈窈,这次把你叫过来,并不只是为了问这一件事情,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我观你同殷默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近了,为父把你叫到这里来,一方面是想要听你这次夜猎的总结,另一方面吧,是想问问你对殷默这人什么看法?”
这个话,便是在对司卿释放出信号了,他已经看出来了他们之间的苗头,现如今,是打算出手干预了。
至于这干预是从好的一方面开始干预,还是从坏的一方面开始干预,就要看司卿现在表露的态度如何了。
“外表上自然是上佳,能力嘛,自是不弱的,上次我那样同他闹,他都没有对我秋后算账,可见这个人品性也是上好的,担得上是君子风范。”
这些算得上是极高的评价了,他这个女儿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人,现如今倒是愿意高看一眼殷默,还做出这样高的评价,司父心里已经有些打量了。
“倘若,我是说倘若,倘若为父有意想要与那殷默结为姻亲,窈窈你意下如何呀?”
在来书房之前,司卿已经模拟过千万次司父对自己的问话了,却没有料想到,司父竟然直接进入整题,直接就询问她的意见。
“儿自然是愿意的。”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样直接了,他再装下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司卿当真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那便好,等他来府上之时,我便再问一问他的意见,如果说你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冲突的话,那这件事情这样定下来吧。”
司父对殷默那人的品行还是放心的过的,既然他说了五日之后会来府中登门拜访,那便等他五日。
他自是看得出他的女儿对殷默的态度的,他女儿从来不是一个娇柔造作的人,她若是喜欢,便是实打实的喜欢,既如此,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那么不开明。
虽是不舍女儿嫁出去,可是万一那小子愿意入赘呢,这不就可以解决他所有的心头大患了吗?
不仅不用和女儿分离,还白得一个儿子,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