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些事儿都是真的。”
听着秘书的汇报,郑厂长没有露出多么意外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先前已经认定的差不多了,之所以让秘书再去打听,不过是想更加谨慎一点儿,也是钱家和范芳不做人的佐证。
“蔺家那个孩子呢,怎么样?”郑厂长最关心的是这个。
“她确实是回乡下去了,听那些邻居说她乡下爷爷给她写信说她奶奶病了,她就回去了。”秘书事无巨细,一股脑的传递八卦。
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个事儿,那孩子乡下的爷奶每个月给孩子寄的钱也都被她那亲妈给昧下了,同样也没花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以前都不知道,是那天偶然间收到了信才知道的,邻居们说,她那天之后就回乡下,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她亲妈伤到了。”
“唉~哪有这样的,自己的亲孩子往死里磋磨,把别人的孩子当宝。”
郑厂长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谁说不是呢,虎毒还不食子呢,看那范芳,平时也算是个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却这么狠心,您说她图什么呢?”秘书不懂就问。
“想图个好名声吧。”
“啊?就为这?这有什么用啊?值不值啊?得了个好人名号,是能吃还是能用啊?还有,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对孩子吧?”
秘书义愤填膺,他也是有孩子的人,想到范芳和钱家一家人都在欺负蔺清,他也有些不淡定了。
郑厂长等他发泄完之后,温声宽慰了他几句,“没什么值不值得,有的人就爱这个,你刚才不也说了,这件事没发生之前,那周围的人不都觉得她是个好后妈吗?”
“也是。”
郑厂长和秘书都很是不能理解范芳的想法,觉得她可能是脑子不好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儿。
不过她犯蠢霍霍钱家就算了,这把火可不能烧到自己身上。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郑厂长觉得范芳和钱家的人都是些拎不清的,没怎么犹豫的就决定拒绝范芳的请求。
所以接下来范芳再次找来的时候,郑厂长直言拒绝了她。
“小范啊,当初蔺师傅去世后我待你不薄吧?看在蔺师傅的面子上,我想着照顾一下你们孤儿寡母,赔偿金都是按着最高标准帮你们申请的,当初说的那话我认,可是我只认蔺师傅的女儿你明白吧?”
范芳的心揪了一下,她已经可以听出厂长话里的拒绝了,但想着这几天钱荣和钱富贵的愁容,想到钱家钱荣和钱富贵他们对自己的期盼,她还是想硬着头皮继续争取一下,“厂,厂长,阿清她,阿清她同意了的……她现在还小,她大哥也说了,以后会帮衬着她点儿。”
范芳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也逐渐理直气壮了起来,“当初老蔺去世,还好钱家容得下我们母女俩,这些年,他们待我们不薄,报答下他们也是应该的。”顿了顿她补充道,“阿清也是这个意思。”
“厂长,实在是家里有事儿,您就通融通融吧,不然的话我们母女俩在钱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看郑厂长不为所动,范芳选择道德绑架。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向郑厂长乞求。
郑厂长脸上的神情愈发的讽刺,甚至还夹杂着不耐,他好声好气的和范芳说,就是想顾着她的面子,没想到她还不依不饶了,玩儿起了胁迫!再听听她说的那些话,可真是够大言不惭的。
他摆了摆手,止住了范芳想要继续说的欲望,“范芳,有些话我不说,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