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你有骨气啊!我陪你一起去!大不了输了兄弟我陪你一起丢脸!”偏偏徐行还在那捧孟阙的场,都说出“有难同当”这种高度的话了。
“输?今天绝对不能输。”孟阙开始挑“战袍”,闻言,剑眉一扬,是少年最自信飞扬的模样,他嗤了声,一甩衣裳,话音落,火红的锦衣披在身上,叫原本便俊美精致的五官更为招摇。
孟阙到时,贺兰澈正被一群跟班簇拥着,享受着他们的吹捧,穿着花绿色的袍子摇着小扇子,看着他选的蛐蛐,一只手还搂着花魁,很是嚣张的姿态。
待看到孟阙到了,他更是将花魁往怀里一按,高声道:“哟,谁穿得这么艳啊,本公子当是哪家青楼的花娘来了,原来是我们自己美所以爱好丑女的卫宁侯府小侯爷啊!”
贺兰澈充斥着恶意的话落下后,周遭就响起了明的暗的讥笑声。不过倒是没有人敢像贺兰澈这样直接出声嘲讽孟阙——开玩笑,贺兰澈背后有丞相爹,孟阙背后可是卫宁侯与淑妃,这俩都有靠山,一个阴毒一个暴戾,都不是好惹的。
带着孟阙过来找场子的徐行,听到这话,比冷下脸的孟阙还要生气,走上前便大声反驳:“贺兰少爷慎言!”
贺兰澈看着和气的娃娃脸上满是不屑,扫了眼徐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高声讲话?”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孟阙拉开徐行,知道他爹怕贺兰相,便主动出头,他嗓音冷沉,冷冷地注视着贺兰澈,“小爷长得俊,你羡慕?羡慕也没用,这辈子是来不及了,下辈子脱胎长好看点——长得跟个侏儒娃娃似的,还好意思玩女人?”
说着,孟阙原地走了一圈,双手一摊,笑得恶劣:“回去多喝几年奶,再出来装爷们吧!”
“噗——”不知人群中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居然没控制住声音,笑得众人都听见了,随即便有憋笑的,憋得脸都红了。
而贺兰澈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长得秀气,脸圆还白,身高也没孟阙高,更别说没有孟阙这瘦却精壮的身板了——
但除了孟阙,还无人敢这么当面说他像个娃娃!还是如此犀利的讽刺!
贺兰澈眼睛都喷火了,和这张看着秀气的脸相反,他骨子里十分阴毒,用天真的脸做着最恶毒的事都不为过。
他死死地掐着花魁的腰,阴冷地道:“你僵什么?你也想笑话本公子?”
花魁本就怵,听到贺兰澈这话,更是哆嗦,忙小声道:“没,没,奴家不敢,贺兰公子……”
“行了,这么多人围着,不就是斗蛐?还开不开始了?一会输了记得回家找你爹告状。”孟阙拍了拍衣摆,便在贺兰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不耐烦地说着,故意刺贺兰澈后,又无所谓地道,“反正小爷被孟德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不差这顿,快点吧!一会小爷还要去赌坊,可没空搭理你。”
贺兰澈便将花魁推开,身体坐直,扇子往桌上一摔,双手扶着桌子,眼里阴冷的光像是要将孟阙盯穿:“既然如此,斗完蛐蛐,我不妨再陪你去赌坊比一比。”
闻言,孟阙却像是看怪胎似的,扯了扯唇角:“贺兰澈,你是三岁小孩吗?非要跟在大哥屁股后面跑,找存在?”
孟阙一边刺对方,一边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些待选的蛐蛐,暗中开始物色他一会要带的好“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