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与黄秋月再闲聊了一会儿,渐渐地就靠着沙发靠背与扶手的夹角缓缓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暮色落下,排练室里只剩下丁程鑫盘腿坐在她对面的地板上。
“醒了?”丁程鑫撑着地板站起身来,俯身把手按在杨沫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还累吗?”
杨沫静静地享受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困,现在睡醒会好很多啦。他们人呢?”
按以往准备演唱会的习惯,晚上他们应该也在排练室练习才对。
“弟弟们回家了,马哥和秋月回平层那边。我们回酒店?”丁程鑫的手离开杨沫的脑袋,扶在她的手臂上,扶着她起了身。
杨沫转身扎进丁程鑫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先让我抱一会,丁程鑫,我都两个月没抱你了。”
丁程鑫无奈地笑了笑,任由杨沫赖在自己身上,“杨沫,我提前和你说一句,小朋友还在下面,可能会上来。”
杨沫瞬间松开丁程鑫的腰身,从他怀里退出来,双手抱着他的手臂,“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
她可以在男孩们面前没个正形,但是在小朋友们面前还是要保持一个威严的老板形象。
丁程鑫好笑地看着杨沫一连串流畅的动作,摇了摇头,和她一起往外走去。
另一边,严浩翔回别墅取了一个文件袋后,驱车前往唐棠下榻的酒店。
车窗被降下一半,晚风缓慢而温柔地卷起额前的碎发,严浩翔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过去两个月,唐棠养父母一家在他的指导暗示下,跟着他的律师签署了一系列文件,又被他的律师反复套话,完善了所有证据。
到底是缺乏法律知识与文化,那一家子完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开庭时甚至没有请律师。
开庭后才反应过来所有的事情,在法庭上撒泼打骂,却毫无用处。
法庭上他的律师据理力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把所有证据摊开来讲,将唐棠的过往铺开在法庭里的每一个人面前。
巷子里的阿姨叔叔们被他请来法庭,作为证人指证养父母一家的过错。
最终审/判/长拍下法/槌,定了养父母一家人的罪与罚。
一审结束后,养父母一家子虚脱地跪坐在地板上,还虚张声势地嚷嚷什么要继续上诉请求二审,却被公安带走拘留。
闹剧最终以养父母一家子认罚收场。
严浩翔目视着前方的路况,指腹摩挲了一下方向盘。
他很难形容拿到判决书时的心情,只觉得闷在心里头的那股气终于长舒出来,随即又被一股酸胀占据了心头。
虽然求着黄秋月帮忙见了杨父一面,又借助了杨氏的关系,让案子结得快一些,但最后的结果还是罚得太轻了。
思绪飘散着,车子很快停进酒店的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