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槐宴的东西来自于鹰洲,鹰洲认为自己被秦洲的分管局成员“抢”了东西,这才一逮到机会就疯狂打压容槐宴。
“分管局的高层是吃干饭的吗?”歹客殇很想骂人,他手里的盲杖蠢蠢欲动。
“有些是,而且牵扯很深,各方势力的人都有,很难去动,但很快,相信我,很快就没有这些吃干饭的东西了……”程女士手指在水杯上敲了敲,又推了推眼镜。
闻言,歹客殇没有再说话,以前牵扯太深,现在却是灾情混乱,混乱中好下手的道理他是懂的。
显然已经有人趁现在动手了,比如总局的局长,他们这些没有政治话语权的人只要等,等混乱结束就意味着政局洗牌。
如果秦洲安然度过这场灾难,可以预见的是,那些蛀虫会被通通打下来,亲近外洲的官员会尽数落马,趁乱搅动风云的,敢在民间发国难财的也要拉去枪毙。
如果没有安然渡过……
“我们到了,跳车!”
程女士忽然伸手拉开了拘灵方向的车门,随后将这个少女推了下去,她自己紧接着滚出车门。
已经谨慎到这个地步了?歹客殇目光一凝,赶紧跟着开车门跳下去。
虽然是高速行驶的车,但巡查出事的概率仍然很小,歹客殇盲杖一点地面,就站得稳稳当当。
被拘灵护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的,头发花白的程女士爬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她在不远处招了招手,很快带两人钻进郊区茂盛的草丛中。
无数草叶被拨开又重聚。
拘灵沉默了一路,现在终于开口,圆脸的少女探头探脑:“这里草都比人高了……多久没人来了呀?”
“是找专家故意种的。”程女士的高跟鞋在这里很不方便,她脱了高跟鞋行走。
十来分钟后,几乎两眼抓瞎地带着两人找到不远处的烂尾楼,程女士这才淡定掏出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进去吧,局长在里面等你们。”
戴着墨镜的青年点点头,和公主切少女对视一眼,一起弯腰探进了昏暗的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并没有想象中的别有洞天,潮湿阴冷,地下室里只挂着昏黄的灯泡,楼梯不长,但里面的路却要拐许久。
“嗒嗒嗒……”
空洞的脚步声不住回荡,饶是巡查的脚程,也是许久后才见到了几个乐呵呵下棋的老头。
“局长。”歹客殇叫了一声。
“诶!来了?”分管局的局长喝了口菊花茶,开口就是一句:“是要我把送文物的人调回来是吧?不可能。”
甚至没来得及说话的歹客殇皱起眉头:“为什么?”
“过来,坐,哎,好久没见拘灵这小姑娘了……各位见笑了。”
局长和其他几个老头交流两句,把人好声好气送走,又拉来两把椅子,腾出空位,他等歹客殇坐下后才收敛笑容道,
“纸面上牺牲了很多人啊,是吧?”
纸面?歹客殇抿了抿唇,反问:“他们还活着?”
“当然,我这老头子就是再老眼昏花,也不会拿应对阴面的力量去开玩笑……那是要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
局长意味深长,“你看见死了多少人,有多少让你愤怒的死亡事件,我们现在就有多少力量去处理各大灾情,还有各界毒瘤。”
“其实本来像你和拘灵丫头这种力量一流,独立性强,牺牲概率不高的巡查是最后才会被注意到,但你们这两天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