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客殇,她是真的,不是其他东西变的。”
“我当然不是其他东西变的。”
见终于取得信任,程女士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走,她拉开车门,回过身,继续维持微笑。
“局长已经等着了,两位是否要上车?”
……
没有其他更好的选项,歹客殇和拘灵最后还是选择了上车。
一辆辆车在川流中行驶,时不时变换车阵,许多黑车默契的在各个路口分流,似乎在扰乱什么东西的观察。
而歹客殇、拘灵和程女士上的车,则在驶出一段距离后分流进了小巷,等车再驶出时,已经成了不同牌照的白车。
“怎么是你这个前秘书?现任秘书长呢?”歹客殇打破车上的沉默,他嗅到了一点不妙的气息。
“现任秘书长有被策反可能。”程女士坐在歹客殇和拘灵中央,她拧开了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接着道,
“具体的局长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只需要知道现在形势不容乐观就够了。”
“嗯,当然我也不是不能说一点浅显的,十六洲……大家本来都有应对阴面的力量,这部分力量密而不发,所以才能维持包括洲际会议在内的表面平衡,可现在……秦洲灾难频繁,眼看着已经自顾不暇。
外头那些家伙,包括友邦,哪个不想从秦洲身上咬块肉下来?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下一届的洲际会议还在秦洲召开,简直是给他们光明正大的理由派人打探和搅事。”
程女士说着叹气:“我呢,本来该退休了,可我要是不出来,你们局长是真缺人……
分管局作为秦洲唯一把控应对阴面力量的组织,内部渗透有多严重,别告诉我你猜不出来啊,歹客殇。”
“我知道。”歹客殇闭上嘴,心情糟糕了些,他当然知道,从容槐宴因为一句不信任被丢去当大队长,数年没有提拔,甚至多次打压时就知道了。
自从游戏失控,明明连一些精神状态堪忧,时时刻刻想着报复社会的人分管局都可以容忍,甚至愿意让他们担任巡查的职务。
可偏偏在这么缺人的档口,他们不愿意给容槐宴重新提供资源,不愿意让她回归职位,甚至不愿意给她晋升的机会……
这哪里是一句不信任可以完全概括的?
但更深层次的理由……歹客殇并不涉政,他只是一个会打架的瞎子,还有精神病史,他根本无从下手。
“想到你那朋友了?小容啊……人好,就是……有的家伙不想让她起来。”
“谁?”
“鹰洲……”程女士侧头看歹客殇,“她的特殊共生物品是电锯状,阴面的东西一向是越古老,沉淀就越久。它们本身占有的阳面痕迹越大,和阴面牵扯越深,力量就越强……”
“电锯……在秦洲才几年历史?早先呢,咱们普通人用斧子柴刀,晚些也只就林场之类的地方多,这玩意儿还受管制,买卖使用实名登记,没有大规模开放,它能杀几个人啊?”
“学过历史吧,鹰洲开荒的时候,刚好工业发展井喷,奴隶贸易繁盛,那时电锯大规模普及没多久。
许多林场主会用这种不够锋利和快速的电锯一点点锯碎不听话的奴隶,用于震慑和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