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新自然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得救了,比起种田的活计,杂役峰上的活也说不上特别的轻松,但至少它很稳定。
以天衍宗现在的势头,几百年内都只会蒸蒸日上,而那时的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何松并不知内情,听到颜新这带着质疑的发问,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他寻思着这人也不能让自己将全部的门规给背出来,到时候若是真的要问些什么,他含糊其辞蒙混过去也就算了。
“你倒是说说,我们杂役峰的门规是什么?”
颜新看着面前面生的“杂役”弟子,隐约之间猜到了什么,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压迫感。
哪怕何松是一个比他要厉害得多得修士,却还是被这股气势哄得慌了神,口不择言的开口:“师兄,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嘛,门规那么多,我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说的完。”
说话间,何松又故作为难的抠了脑袋,憨笑两声。
若是其他的山头,可能也就被何松的这两句话给蒙混过去了。
只他现在是在杂役峰,说是门规,不过是峰主嘴上常念叨的一句话,特别是新来的杂役弟子,哪怕不刻意了解,每天都能听到几十上百遍,怎么可能记不得。
何松话落的一瞬,四周本就安静的环境一瞬之间更加安静了,而原本零散的人群也聚拢在一起。
他们并没有去讨论何松是谁,来此又有什么目的,只是默默的拉了颜新一把,与何松拉开了距离。
明显提防的态度让何松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颜新微微抬起了手。
颜新的身子并不瘦弱,可以说是五大三粗的,手臂明明看着没有用力,却还是清晰的看到了被衣服掩盖下的肌肉线条,像是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这位道友不必再多言。”
“杂役峰的门规只有一条,便是不能妄议其他峰的事情,杂役峰上下都对此牢记于心,哪怕是新来的弟子。”
“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杂役峰的弟子绝对不是能为你所利用的人。”
“那场赛事,有多少水分,与我们杂役峰的弟子毫无干系,我们也没有那个资格指指点点。”
“至于你先前所说,那位炼气三层,获得了不该有的名次,在我看来,不过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罢了。”
“道友若是觉得不公平,大可直接去找元清师兄反映,而不是和我们在这里抱怨。”
“没有什么人是应该垫底的,只是一时的失意而已。”,颜新想到这语气又坚定了几分:“名次不过只是一个名头,道友不是杂役峰的人,目光不应当如此短浅。”
“道友自有光明的前途,哪怕最后不能成仙,与我们这些人相比,也定是有所作为的。”
颜新说到底也是一个粗人,自认不是怎么会说话,看着目光呆滞的何松,又深吸了一口气:“今日之事,以杂役峰弟子的性格,绝对不会传出半分。”
“道友也不必担忧我们会说对你不利的话,与道友相比,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不足以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