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颜新身后的几名杂役弟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眉目之中是溢于言表的不赞同。
他们话说的越多,便容易错,容易引来报复,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颜新待他们很好,宛如亲兄弟一般,他们可不想颜新得罪面前的修士。
何松将这一切看在眼底,想要解释几句,这群人却是突然从腰间掏出了两个小小的棉花塞,将耳朵堵住,摆明了不愿意听。
他们的态度过于坚决,仿佛再多听几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一般。
“你们就这般的贪生怕死?”,何松被这一幕气的不轻,脑子里不知怎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再次开口道:“你们身为天衍宗的一份子,当与天衍宗荣辱与共。”
“如今这种事情传了出去,对天衍宗分明是不好的事情,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
回应着何松的是一个又一个坚定的眼神,他们没有心思去八卦这些,只觉得眼前的道友怕不是真的疯了。
若是觉得对名声不好,觉得元清师兄包庇了旁人,让那名次有了不实,大可直接去找掌门告状,与他们这些杂役弟子说,并不能改变什么,顶破天也只是多了一群抱怨此事不公正的人罢了。
明明可以有直接解决问题的途径,他偏偏选了一种将自己完完全全、干干净净摘除在外的,导致如此正义凛然的话听着耳里引得人心生恶心。
一时之间,在场的杂役峰弟子有一个算一个的,瞧着何松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这位道友的心肠实在是太坏了。
摆明了想让他们来做出头鸟,不管那掌门之女是不是靠的实力,不管能否澄清,总之她的名誉肯定是会受损的。
是的,虽然他们杂役弟子是不爱八卦,但并不代表他们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因此那日的赛事如何,他们心中也是知道的,这也是颜新刚才会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原因。
颜新等人的沉默振聋发聩,让何松陷入了无人回应的尴尬局面。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觉悟吗?”
“难道就没有半点的不甘?”
何松质问着,只觉得自己的一番话如同对牛弹琴一般,得不到半点的回应。
可杂役峰的弟子只觉得面前的修士真的很过分,他们真的很想找到这人是哪个峰的,然后去告状。
眼前的修士明明能修炼、有灵根、有良师教导,却还不知足,甚至还大义凛然的说着这些话,试图挑拨他们心中对天衍宗的怨恨,可他们不会恨,反倒是想起了宗门的好来。
杂役弟子只是不能修仙而已,但是他们真的不蠢,可惜何松过于自负,觉得自己能够轻易的拿捏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