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不一样。”谢凤仪手落下来推了推茶壶,“它哪有我好看啊。”
她说着,将手收回放在自己脸颊上轻抚了几下,“如此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容,岂是一把茶壶能比得上的。”
萧长宁忍俊不禁,“是,你最好看了,天下第一美人儿。”
“来,让美人儿给你跳个舞。”谢凤仪来了兴致,起身抬手就捻了姿势,腿在抬起时却是一酸。
她僵了下,“算了,跳舞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看我的脸吧。”
萧长宁被她逗得终是笑出了声儿来,“你就是个活宝。”
“这样就对了,保持住。”谢凤仪手伸过来,点了点她的脸颊,“你答应过我的,以后要多笑的。”
“我最是喜欢你的笑了,每次你笑起来时,都美的不可方物,正经的千秋无绝色。”
“我最不喜欢的是在你眼中看到有关悲伤的情绪。”
“不管前尘如何,如今咱们的每一日都是好日子。”
“你看谁家过好日子时,还愁眉苦脸的。”
萧长宁握住她的手,“好,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多笑。”
“这才是我家乖乖的公主殿下嘛。”谢凤仪重新又坐了下来,“来,公主请喝茶。”
她们正说着话,一个小太监快步自庑廊下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了青黛身前低声说了几句。
青黛点了下头,将他挥退至一侧,转头看了眼亭子里,见谢凤仪和萧长宁都在安安分分的坐着,才将身子也转过来走了上来。
“小姐,公主,二公子去找了阮姑娘道歉。”
谢凤仪一听来了精神,“哎呦,二哥真去了,出息了,不错。”
青黛话还没说完,“然他将阮姑娘吓到了,现在阮姑娘正在宫门外,说想要见你一面。”
“……”这不省心的东西。
谢凤仪看向萧长宁,“让茶白陪着灵璧去跑一趟?”
萧长宁颔首,对着亭下垂手而立的灵璧吩咐了声,“灵璧,你去寻了茶白,去宫门处将阮姑娘带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灵璧转身就走,眼角余光又看到了之前过来的小太监,“你怎么还不走?”
小太监赶忙赔笑,“奴才这就走,就走。”
说完,便跟着灵璧身后走了。
萧长宁看出了端倪来,“谢氏的人?”
谢凤仪点了下头,“之前或许是吧,现在肯定是哥哥的人了。”
“是哥哥的人,就是咱们的人,可以放心的用。”
萧长宁摇了摇头,“你们手伸的是真的很长。”
“谁的手又短了呢。”谢凤仪不以为然,“皇上不也努力想要往世家里插自己的人吗?”
“奈何世家的运转自成体系,他实在是插不进去。”
“皇城内可就不一样了,这宫墙看似高耸厚实,囚禁隔绝了无数人的自由。”
“但在世家眼中,四下都是漏风处,想要随手安几人进来,说声易如反掌都是抬举了。”
“如今这宫闱之内,真正身家清白只纯于皇上的,怕也就是他紫宸殿内的人了。”
“便是后宫各妃身侧之人,也都是各怀心思,各为其主。”
“只要没有谋逆之心,平常不要紧的事儿上用着也趁手,就无所谓去深挖背后到底是谁。”
萧长宁听了后思索了下,“这就是你以前将后宫打理的那般好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