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反正老底儿已经被揭光了,谢凤仪再说起前世来,也不需要再避讳了。
“只要保证好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是忠心无二的,做一些隐秘紧要之事有可信任的人可用就好。”
“其余贴不到我身前的人,我管他是谁的人,心思又是如何的。”
“他哪怕是个背后有好几个主子的几面派,也抵不过我才是主子。”
“官大一级尚且能压死人,更何况我这个拥有满宫奴仆生杀大权的顶端之人。”
“主要奴死,奴还能不死不成?”谢凤仪神色浅淡,语声不高,“我自打接管过后宫三月内,至少杖毙了上百名阳奉阴违,不将主子吩咐放在眼中的太监与婢女。”
“我从不问他们是谁的人,主子又得宠与否。”
“便是伺候着箫韶言的人,将我的吩咐当做耳旁风的,照杀不误。”
“这是我那时身份赋予我的权利,我自然要好好行使。”
“流的血多了,他们自然就乖觉了。”
“一个个的都老老实实遵守起宫规来,谁也不敢轻易去碰触了。”
“人从上到下都老实了,自然也就好管理了。”
“我也不是个吝啬的人,做得好了,赏赐起来也不含糊。”
“是以当最初的不顺手过去后,我再掌管宫务时,就很是顺畅了。”
“宫人们各司其职,都好好的做份内的事,不敢再随意拿大和捧高踩低。”
“你说,我是不是很能干?”
“是,特别能干。”萧长宁说的真心真意,萧氏自建国后的哪一任皇后都做不到这点。
宫内的猫腻多的是,处处都有不好管又不好动的人。
一代接一代下来,一句循的是旧例,便将人给顶住了。
谢凤仪是才不管你之前循的哪门子例,现在换了我做主,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你不想做,那就摘了脑袋,换个想做能做的人来。
宫内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使唤的人。
这么铁血无情的手腕,将宫内全部扫了一遍,不知道了除了多少昔日弊端。
也是正因有谢凤仪之前的管理,后来她回到京都后代为掌管着宫务时,行起事来都无比顺畅。
“箫韶言真的是眼瞎,竟然能看不到你的好,还用谢昭来打你的脸。”
萧长宁想到箫韶言做的那些事,沉稳如她都恨不能将人给弄死。
“我也没想让他看到我的好。”谢凤仪不屑的轻嗤一声,“他对我别有目的,对着我时丁点真心都没有,我又凭什么为他多费心思。”
“我那时巴不得他一辈子不进永安宫才好。”
“他以为用封谢昭为贵妃就能打我的脸?也得看我要不要想不想要那个脸。”
“我是不在乎,我若是在意的话,他真以为谢昭进的来宫门?”
“我本想着他做好他的皇帝,我做好我的皇后,各自做好的自己该做的就成了。”
“哪里知道他做着做着就开始发癫儿了,开始往亡国的路上狂奔了。”
“后来我有次没忍住指着他鼻子大骂他时,结果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