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医毒二圣找到后,谢凤仪就抻长了脖子每日算着他们还有几日才能到京都。
心中有所期盼之下,她性子都不那么毛躁了,口中不在一日总要喊上几日无聊了。
“小姑娘,我回来了,可累死道爷我了。”
镜非子大呼小叫着飞身进来时,谢凤仪正在和青黛看布料。
眼瞅着到盛夏已过,秋日将临,她们该做点新秋裳了。
到时萧长宁身体也大好了,趁着秋高气爽时,还能出去玩一玩或是打打猎。
故此新衣裳不能做太少,还有骑装也得一人做上两套,到时跑马时穿。
这件事灵璧灵玉也算是行家,正将青黛和谢凤仪围在中间讨论的热火朝天。
萧长宁则是坐在一侧,笑意盈然的听着她们讨论。
镜非子进来直奔桌子上的茶壶,自顾自一连倒了好几杯茶水喝了,“哎呦,道爷我嗓子都要冒烟儿了,渴死我了。”
“你忙完了?”谢凤仪不甚上心的问着他,眼睛还在盯着手中的布料。
唔,这匹料子不错,颜色也亮眼,很适合做骑装。
过不了多久祁连聿就要来了,她只听萧长宁和许多人说他骑术了得,她还没亲眼看到过。
要有机会,她还真想领教一番。
到时她就和萧长宁穿上这匹料子做的骑装,先亮的祁连聿的眼睛不敢看再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忙?”镜非子将拂尘从后背拽下来放到桌子上,身子再往后一靠,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我又不是瞎子和傻子。”谢凤仪放下手中的一匹放到一边,又拿起另外一匹。
这个颜色温柔,穿身上会素雅出尘,但会少了两分气势,在了襦裙在家穿穿还成,断然不能穿着见祁连聿,太软糯了,显得稚气好欺。
“你最近白昼不分的在外面飘,偶尔抽冷子回来一趟。”
“你往外跑的这样勤快,去的不是秦楼楚馆,也不是酒馆食肆,肯定在忙一些你的正事。”
这一匹好华美哦,适合做一身宫装给萧长宁穿。
她家公主穿上后,定然能艳冠群芳,还能气势凛然。
“你倒是信任我。”镜非子瘫在椅子上,语调也是懒洋洋的。
“我和你认识没几日,天天你都找不到影子,你都不担心我是在憋着坏想要害你们啊?”
“你会吗?”谢凤仪将手中的布料放下又换了一匹,随即抱了起来朝着镜非子走了过来,“这颜色浅淡,与你那日脏到看不清原来模样的道袍颜色有些相似,用来给你做两身新道袍穿?”
镜非子撩了撩眼皮子,伸出手摸了一把,“颜色不重要,这料子是顶好的,正配道爷我,给我多来几身。”
“我看你们这些娇贵的姑娘和郎君的,日日都穿不同的衣裳。”
“道爷我如今住在你府上,我也入乡随俗一回,享受享受钟鸣鼎食之家的富贵气象。”
“好。”谢凤仪看了他一眼,“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
“你这张脸怎么说勉强也算是个老白脸,要是配上合适的衣衫好好捯饬捯饬,你再去了烟花之地,只怕花魁都能青睐于你。”
“这个好这个好。”镜非子原本有气无力的,眼睛也没神采了。